过了片刻,韩英济转头询问云中鹰:“云总捕,你此话何意?”
云中鹰面露深思之色:“我曾追缉千面一人许久,又与此人仔细打过照面并切磋武功,因而对其十分熟悉。”
少顷,他忽然话锋一转道:“然而,眼前之人无论从举手投足还是内在气质,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千面一人。”
韩英济沉思片刻,然后又问云中鹰:“云总捕,你能肯定吗?”
云中鹰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而后回答韩英济:“我能肯定。”
听了韩英济和云中鹰的一番对话,一旁的钱宁居然笑了起来。
韩英济于是询问钱宁:“千面一人到底是谁?又究竟身在何处?”
钱宁看了假凤姐一眼,随后继续对韩英济笑道:“如果连她都不是千面一人,那我又如何知道千面一人到底是谁、身在何处?”
听了钱宁的话,韩英济和云中鹰不禁凝神深思,沉默不言。
钱宁接着自嘲:“想不到我从一开始就被别人给骗了,之前我一直以为,凤姐是千面一人假扮的,然而现在的我竟然已看不清楚,凤姐到底是谁,谁又是千面一人。”
韩英济不禁对云中鹰说道:“看来,我们要继续寻找千面一人的下落。”
钱宁则说道:“或许我没有说错,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千面一人。”
说罢钱宁继续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似乎响彻了整间花厅。
正德朝花厅外喊道:“来人,将钱宁押入诏狱,听候审讯及发落。”
很快几名侍卫走进了花厅,随后他们向正德行礼领命:“是。”
于是钱宁被侍卫带出了花厅,而他的笑声也与他一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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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济用深邃的眼神看向假凤姐,继而轻声喃喃:“倘若她不是千面一人,那真正的千面一人又到底身在何处?”
在场众人都露出了茫然而沉思的表情,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内,魏进瑜正躺在自己房中闭目休息。
突然,沈云棠和刘甄芸率人迅速冲进了魏进瑜的房中。
听到声音的魏进瑜顿时从睡眠中惊醒,他连忙起身准备自卫应变,却发现众人早已将兵器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沈云棠和刘甄芸,魏进瑜不由得开口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云棠随即对魏进瑜冷笑道:“是啊,我们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自从钱宁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我们便被罢去职务,并且备受排挤,于情于理,我们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魏进瑜沉思片刻,然后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云棠用低沉且有力的声音回答:“钱宁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意欲谋反,现已被关进诏狱,其余相关嫌疑人等也要悉数缉拿归案,听候审讯及发落。”
听了沈云棠的话,魏进瑜旋即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这绝不可能!”
沈云棠面无表情地看着魏进瑜:“如今证据确凿并且已经查明,钱宁就是来仪阁行刺案的元凶主谋。”
魏进瑜微微摇头:“不可能,来仪阁行刺案的元凶主谋明明是李光俊。”
沈云棠似笑非笑道道:“李光俊只是一个帮凶,钱宁才是其真正幕后主使。”
魏进瑜看起来依旧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云棠又冷笑一声,接着向其余众人挥了挥手:“将魏进瑜带走。”
就这样,尚未更衣的魏进瑜在众人的押解下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