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见到有一个姜不幻,不禁啧啧称奇。
而姜不幻,目不斜视,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裴庆看得暗暗赞叹。
这姜不幻梳洗一番,更是温润如玉了。
“卫国四皇子姜不幻,见过陛下。”
他带着两人,半跪在地。
“请起,来人,看座。”
事情解决,景帝展示了他的大度。
“多谢陛下,看座倒不必,我等前来,是来向陛下辞行的。”
“辞行?”景帝眉目一挑:“四皇子不多待几日,领略一下我大炎风光?”
“此次风波,全因在下任性而起,差点挑起两国战火,心有愧疚,无颜再留在兴阳。”姜不幻主动揽责。
见他如此,百官更是指指点点。
这个真正的姜不幻,与那假冒的,说话简直是两个人。
也是,身为卫国未来的储君,怎么可能像先前那个假冒的草包?
朗声一笑,景帝回道:“无相门奸猾,卫四皇子不必太过自责。”
此时,柳承坤站了出来。
他问道:“不知四皇子,何日启程?”
“明日一早便走。”
“既如此,微臣斗胆问一句,先前在广月阁的赌注,可否还算数?”
如此重要的事,费兴权自然跟姜不幻说过。
“这位是?”姜不幻缓缓转头,看向柳承坤。
“兵部尚书,柳承坤。”
姜不幻点头行了个礼,而后才道:“柳尚书之言谬矣,既不是在下所为,赌注理应作废。”
事关南蛮姜氏,甚至卫国命脉,姜不幻自然要据理力争。
龙椅上的景帝,似乎也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岿然不动,没有说话。
“可赌注上,可有你四皇子的印鉴,还有费相和范将军也盖了章,这又如何说?”
“柳尚书,此事全由无相门奸人挑起,为的无非激怒贵国罢了,于情于理,这赌注都做不得数。”
“不错!”范卓立即附和:“又不是我家四皇子盖的印,凭什么我们要认?”
姜不幻眉头微微一皱,侧过头去,低声道:“闭嘴!”
范卓立即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
顾风也出列,说道:“话虽如此,可白纸黑字,天下人是认的。”
“天下人认的,是公理,而非白纸黑字。”姜不幻丝毫不慌。
柳承坤拂然不悦:“这么说,卫四皇子是想赖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