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一本正经回道:
“你长得也很像个人。”
“呃……像谁?”
“就像个人啊,难道你希望我说你不像人?”
慧远修佛多年,向来涵养极高,此刻也不免动了两分怒气。
他压了压心火,开门见山问道:
“刘异,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崔家秘密的?”
“我通过对比每年三省六部九寺五监朝臣变化,恍然发现自牛李党争之后,你们博陵崔氏在朝为官的人数,比没有党争时更多了。”
“……”慧远沉默没接话。
刘异开始分析原因:
“别的士族只能获得一党扶持,你们博陵崔氏却得到牛李两党分别倚重。牛李两党相争跟上春山一样,会轮流登顶朝廷话语权。只站一党的士族遇到党派低谷时,会遭遇全体被贬,静默几年。但你们博陵崔氏不同,无论两党谁执政,你家在朝中始终有人担任要职。”
慧远疑惑问道:
“这可以解释为家族分裂所致。”
刘异呵笑反驳:
“陇西李氏也是分别站队牛李两党,这个出天子的士族如今反倒不如你们崔氏兴盛,因为他们才是真分裂了,不会像你们崔氏一样在关键时刻暗中保护彼此,即便针锋相对,也会留有余地。”
慧远微微浅笑,自己家优秀全靠傻逼李氏衬托,不过也因此暴露了。
他继而又问: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西明寺的?”
刘异解释:“当我察觉到你们博陵崔氏有猫腻后,便派人调查你们内部最针锋相对的两个家主,我发现大房的崔元式跟二房的崔琯平时从无往来,根本无法串联协商,所以我猜测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一个人。我派人分别盯着长安的崔元式和洛阳的崔琯,发现他俩近期都会定期来长安西明寺礼佛,还从不带家眷,不过时间都是错开的,我也没想到这次他俩竟然同时来拜访你,赶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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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无奈苦笑。
“之前崔琯在山南任上时,与我都是书信往来,那你就很难发现蹊跷,可他前阵致仕了,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