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笔正一怼多力抗对方七人。
他对面的七个人,三人穿着官服,四人穿着衙差公服。
穿官服的三人年纪都是三十到四十之间。
一个白胖子穿翠绿色官服,腰束银带,品级不是六品就是七品。
一名黄皮鞋拔子脸身穿深青色官服,腰束石带,这是八品官经典装扮。
最后一人是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瘦高个,其官服为浅青色,这是九品官标配。
面对几位官人、差人的咄咄逼人,公孙笔还在据理力争。
“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无论你们是何官职,也不能不顾礼法抢夺他人已经入住的客房。”
一个差人嘻笑:
“无礼则危?哼,你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与我们争房危的怕是你自己吧。”
“何必与一个酸儒多唇舌,”穿九品官服的瘦高个一把拉过驿丞,逼问:“你说这上房该让谁住?”
驿丞沙药明显是个和稀泥高手。
这个大威天聋开始还假装没听见。
直到鞋拔子脸开始狮子吼了,他才不得不回应。
沙药满脸堆起假笑说: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何必呢?卑职说了,你们都是长安公门中人,几位官人可以自行协商啊。”
黄皮鞋拔子脸不耐烦道:
“我们协商了,他坚持不让,你说怎么办?”
“呃,这卑职也没办法啊!”
“混账,不中用的东西。”
八品官骂完,直接对三名差役命令:
“你们去后院那几间上房里把他们的行李给我扔出来。”
“喏。”
公孙笔要阻止,却被第四名差役紧紧按住。
“你不搬,我们帮你。”
窗外的小伙伴们看得嗔目切齿。
张家兄弟和第五甲握紧了拳头,孙艳艳的小刀在手上蓄势待发。
刘异朝众人比了一个噤声安静的手势。
小主,
张鼠用口型无声说:
“他要扔我们行李?”
刘异白他一眼,同样用口型配合比比划划的手势回他:
“你傻了,你忘了谁在屋里吗?”
经刘异一提醒,小伙伴们恍然大悟,人均露出贱嗖嗖的坏笑。
三,二,一……
一阵鬼哭狼嚎声从后院驿舍传来。
刚才过去扔行李的三名差役,一个捂着屁股,一个捂着脸颊,一个捂着头顶狼狈仓惶逃回驿站主屋。
“见鬼了?”鞋拔子脸官员问。
捂着屁股的差役结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