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莱娅,穿着新衣服给妈妈转两圈。
嗯,不愧是我的女儿,真好看。”
不再是那副大病初愈虚弱模样的梅加莉,一脸幸福地看着小女儿在自己面前提着裙摆,转圈圈。
农妇是不会穿裙子的,农妇的女儿同样也不会,这当然并非是不喜欢。
而是泥巴会弄脏裙摆,枯枝棘刺会划破昂贵的衣裙。
满是汗水与泥泞的土地上也从不被允许开出娇艳的花朵。
对于特别贫穷,甚至连一栋草屋挡风遮雨都没有的人家来说,最重要的资产其实是衣服与被褥。
一件还算看得过去的衣服是平民与农奴的分界线,是身份的象征。
正经的商铺工坊也只会招收那些穿着还算得体的人,哪怕这样的工人需要的费用也高。
这并非简单的歧视与贬低。
平民就算再会偷奸耍滑,也还会顾忌法律和口碑,而一无所有的农奴已经毫无顾忌。
敢于从奴隶主手上出逃的农奴和亡命之徒没有任何区别。
谁也不想一时善心再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至于那些已经连一件得体衣物也没有的平民,和农奴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只在于他们还可以将自己多出卖一次,再多挣扎一段时间。
至于被褥,是一些没有固定住所,四处漂泊人们的‘房屋’。
房屋,不等同于家,却是家的寄托形式,重要性不言而喻。
身为领主护卫的小乔尔虽然虽然挣得不少,之前在新日节庆典活动上与圣灵们对垒获得的奖金也全都给了她。
但过了大半辈子穷苦日子,节俭已经形成一种习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梅加莉虽然宠爱自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