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溪无比地希望自己的兽身是蛇,如此自己就能注入毒素了!
她知道,作为仓鼠,她的啃咬是没用的,但就算是无用,她也想在临死前,狠狠地报复一番。
就算只能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也是极好的。
一开始,司空鸿宇是诧异的,本能地想要将手给抽回。
但他担心贸然将手抽回,会崩伤妻主的牙齿,便没有反抗,任凭对方咬着。
微微刺痒与刺痛交融,竟让他欲罢不能,只希望这一口来得更久一些,最好永远都不要松。
这应当是除了一夜情之后,妻主主动与他接触吧,还是唇齿之交!
他死寂般的心,不禁泛起点点涟漪,紧张地抬眸去看,妻主低着头,眼眸微睁,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煞是好看。
他不禁看得呆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虽说在给妻主洗脸时,他就已经惊讶于妻主绝美的容颜,但彼时只是单纯地欣赏,不带丝毫情感。
可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缓缓伸出右手,试图抚摸妻主的头发,想要加深旖旎的氛围。
西溪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举动,看到对方的手抬起,眼里闪过一抹绝望,终于反应过来了吗?
这是打算揪着她头发,迫使她露出脆弱的脖颈,好一刀封喉,还是打算直接重击她的头,使她脑浆迸裂?
她愈发地用力,好似要将全身的力气,在这最后时刻通通用光。
可不论她如何用力,都未曾尝到雄性的血,她知道,她终究破不开对方的防御,即便对方不曾“反抗”。
当然,这种不反抗的态度,在西溪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戏谑,笃定你绝对破不开防御,所以仿若看笑话似的看着你,等你精疲力尽、痛苦绝望之际,再给予致命一击。
只是,想象中的致命一击却迟迟不曾抵达,对方好似猫戏老鼠般,就这么等着看着,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连一缕风都没有!
终于,对方一只大手落了下来,很轻,以至于她都感受不到份量,唯一让她意识到这是只手的,是那微微颤抖而带来的些许触感。
干嘛呀?杀之前,这么逗来逗去的,有意思吗?
她松开捧着鸡的手,又狠狠地撞向抚在她脸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