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们早些歇息可好?”
“我有事要同你说。”
“何事?”
“日子已经定下,过两日,美人陪我一同去拜访我的昔日恩师吧。”
听到这话,鱼闰惜垂着的睫毛不自然地颤动了两下,她知道沈锵过两日要出门,却不知道他要带上她。
想到之前给梅红安排的事,鱼闰惜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王爷去拜访师友,带上妾身不合适吧?”
“正是因为美人的事,所以当然要带上美人。”
“妾身的事?”
“美人忘了,余大人欲收你为义女之事?”
“你说的那位恩师,是余大人?”
沈锵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盯着鱼闰惜,他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下。
“美人记性真差,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吗?”
鱼闰惜震惊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些日子,沈锵同她提过一嘴,她自觉不好推辞,加上自个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所以随口应了下来,谁知道沈锵是认真的,而她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在沈锵这,为何同意昔日恩师收自己妾室为义女之事?这件事还得从陆政一事说起。
鱼闰惜昏迷那几日,沈锵想了很多,认为是妾室的身份,让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她,当时便下定决心要她成为他的王妃。
若按寻常,在大景,王公贵族,尤其沈锵这样的身份地位,娶倪姬为正妃并不困难。
可这个节骨眼,多双眼睛盯着,沈锵并不想落人话柄,倪姬出身平凡,且曾嫁过人,为正妃容易遭人非议,便去寻昔日恩师余瑾一同商讨,之后就有了收鱼闰惜为义女一事。
“妾身——”
“怎么了?”
鱼闰惜咬了咬牙,说道:“妾身一切听夫君的安排。”
沈锵淡笑,带着一丝眷恋轻蹭了蹭鱼闰惜的面颊。
数日后,余府
凉亭内,温暖的日光斜斜洒落,驱散了寒风的凛冽。
鱼闰惜与余夫人相对而坐,此刻,她们正悠然品着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