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得准呢,我这不先生了闺女,安安在哪我还不知道呢,她这胎万一先是舟行,咱们的困境也不用侯叔叔来做戏了。”
澄澄有些懊恼,连带着手上逗猫的铃铛也扔下去了:“嫂子还在里头疼的死去活来呢,生男生女又怎么了,长子长女又怎么了,不都是自己孩子,能平安出来就好么,二叔那么想要长孙,怎么不自己进去受那罪。”
为这样子我都哭笑出声,捏了下他的脸:“气的都说胡话了。”
“本来就是,非要长子长女能做什么?管公账?那又怎样,公账不还是按规矩分给个户,自个儿又拿不了多少。”澄澄摇了摇头十分唏嘘。
我又是噗嗤一声笑:“你是真傻假傻?你哥你姐是懒得争没多贪污,你真当数目少呢?三个掌家、一人出全年利润的三成,凑起来九成数目,长子长女整日赋闲、平白无故能赶上一个掌家了,三房是小叔跟老傅和二叔年纪差太大没指望,但长房和二房一直是势均力敌,公账这笔钱是平分了的,彼此制衡才不会让谁占利过大,这一辈如果全到我孩子手上,我找个由头、说家里人有犯什么错,今年公账不出了让他们反省又怎样?我每年都这么说又怎样?我只管着不让他们饿死就成了,按规矩谁能说什么?这钱就都成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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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那是上百亿啊,而且是每年都有上百亿,就算给另一方分一半也有五十亿,谁不眼红?你挣这些钱也需要不少时候的,前三年你刚上位,你以为我哪来那么多钱替你四处打点?老傅留给我的现金除了给你公司用账之外,还能剩下那么多么?”
澄澄点点头,心里却还不舒服:“可上一世长子长女的权力不都到了二房手里?爸也没说什么啊,明明是你先生了安安,长子的权力一样给了舟行,足以说明公账的钱虽说能贪,但太过分了也会引起家里不满,照样要好好的发下去,每一年、全都贪完,这是多想跟家里撕破脸才会走这么险的道路啊?所以算下来也没什么大用嘛。再说的难听一点,咱们家长子长女分明早就生齐了,舟止和沅沅嘛,舟止不是男孩?那不也是二叔的亲孙子。”
“权力可以不用,但总要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我无奈的瞧着澄澄,拍了拍他搭在我腿上的手:“沅沅是跟咱们有血缘关系,但威廉那一脉从爷爷那代就逐出傅家了,自然不算,就算是,沅沅也姓梁,舟止姓陈!陈伊宁表面摆着好脸色是为二叔是哥哥的长辈,你让二叔跟她抢下孩子试试呢?她不把傅家拆成废墟我跟她姓。”
“有那么严重嘛。”澄澄偷笑了下,见我白了他一眼又咳了咳,委屈巴巴的端正坐好:“那安安呢?”
“安安就更是了,安安姓高,有什么好处也是从高家那边先来,原本就是独生子,又聪明,必定是高家将来的话事人,身份高的让人喘不过气了,傅家怎么可能再多给一份,眼下我这两个孩子才是实打实是傅家后嗣,挂在你姐夫这个赘婿的名下,孩子跟我姓,名正言顺的傅家长女,说实话,我倒真不稀罕,恨不得让她们全都姓江,可惜二叔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让她们让江做字辈取了名?那安安要是还能生下来要叫什么?”澄澄探了探头怪好笑道。
我耸耸肩:“顺着喽,傅……傅江安。”
“比高佑安是好听点……”澄澄悄声说,很快又被我白了一眼。
“你在怀疑我的取名能力啊?佑安怎么了?佑安也是我取的,高辛辞那会儿哭的昏天黑地直接晕过去了,比我一刚生完的还严重,他哪还有能耐爬起来给他儿子想个名字。”
“不敢不敢。”澄澄咬了咬唇瓣:“那苓苓和蕴蕴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是江以南的孩子吗?”
我唉声叹气:“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以为他是谁的,于我而言,二叔的信任才最要紧。”
澄崽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翘着二郎腿就差抓一把瓜子:“我就是好奇。”
我瘪嘴:“你觉得亲嘴能怀孕么?”
澄崽:“不能。”
“这不就结了。”我又双叒叕白眼:“怎么,你不服啊?”
“服,我就是觉得江以南是真憋的住。”澄澄吐了吐舌头,头往另一边撇了撇。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起来,让“风”吹得有点冷了,赶紧又缩回被子里。
只是无论如何,我和澄澄的事情可以内部解决,眼下也只是说笑而已,问题不大,也只有黎浠亲自来找我报消息、才真让我觉得冷了。
嫂子那边生的挺快,刚抱出来了,跟我一样,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