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行了!”
“什、什么?”
刘梦棣说:“我刚刚说了,宋云海在去大理寺之前一定没有见过你爹,可这块腰牌又是如何到的你手上的呢?”
“我、我不知道,是我爹给我的!他说这东西可能、可能很重要,会、会证明某个人的清白,但极可能会引发什么事态。让我、让我……”
刘梦棣又问道:“你与你爹一起住在知府衙门?”
“是。我爹清廉,没在长安置产业,更无外宅”
“那几天你爹有没有单独见到过什么生人?或者说是异常之人?比如江湖客、打把式卖艺的,甚至是……见没见过一个五旬往上的瘸子?”
“我,我不知道……”
刘梦棣觉得文卿梅在失亲之痛下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他并不再逼问。
那文卿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言道:“没有。没有瘸子,没有生人,更没有什么江湖客。他、他除了说一些奇怪的话,便没有别的了。”
“奇怪的话?”
“他说、说让我每年、每年记得给我娘上香……爹……娘……”
文卿梅说着又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刘梦棣言道:“原来是这样!你爹见到这块腰牌之时也一定预感到宋云海之事与宫闱有关,但他自己却是没见着宋云海的面,不知真相如何。于是他便在朝堂之内为宋云海犯上直言。他也知道皇上是明君,必不会为难,出来以后宋云海必然会感恩而来见自己。然后再向宋云海求证当年之事!但此时却出了两个意外!”
文卿梅心中好奇又抬头看向了刘梦棣。
刘梦棣接着说:“皇上觉得文延贞知道的事情有些过多,判断文延贞与宋云海可能直接见过面。可问题是他们并未见过,他更不知晓宋云海其实还被另一伙人追杀着。宋云海武功好,足以自保,但文延贞却是个文官,皇上为了不让文延贞像宋云海一样被人追杀,于是就将其关进了大理寺来保护他,这是第一个意外。”
刘梦棣深吸了口气,又道:“文延贞是因顶撞皇上入狱的,皇上不能在风口浪尖派人过去问话,怕别人说他威胁直臣。皇上原本想等事情消停一下之后再秘密派个人去大理寺与文延贞见面,问问他宋云海与他说了些什么。可、可宋云海却是比谁都着急,当天就偷入了大理寺,将太祖皇帝暴毙之事相告,于是第二个意外就此发生……”
“皇上、皇上是为了保护我爹?你是不想让我恨他才这么说的?”
文卿梅的话更像是在质问。
刘梦棣答道:“他是明君,做不出残害忠良之事,他只是想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而已。你以为我为何会留那黄奉銮在外面?那是父皇的密探,我不能背着父皇做事,只能让他在外面听着了!父皇应该已经知道你手上有这块腰牌了,要不然不会在抓你爹之前就派人盯你的梢。只是他与我一样,也不知道文延贞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