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滔看了一眼罗翰文只得说道:“每月两坛,不再相商。”
“行!”刘梦棣一口就应了一下来。
其实就算是刘梦棣不给他酒,他也会去别处买酒喝的。
刘梦棣平日出手大方,给的月俸银多,山滔根本就不缺银子买酒,他只是想喝点刘梦棣庄里最好的酒而已。
刘梦棣拱手言道:“还请山先生赐教!”
“六爷玩笑了。您心性纯明,所思所想皆比我等高深,我所言之事亦只能作以警示提醒而已。您即是以拙示人,那便不可改复!即使到了最后的关头、即使是秦相、卢相皆看破您之德行,六爷您也得行之拙意!如今形势仍算可观,您当如往常一般撒泼胡闹。争是不争,不争即是争也!”
刘梦棣犹豫了一下说道:“接手内务府之时父皇曾告诫我,让我莫要没事找事……”
“六爷您是听话之人?”
刘梦棣呵呵笑道:“不知山先生计将安出?”
“您不寻衅他人,他人却是会寻之于您呀!六爷接手之内务府乃五爷之业,那慎刑司的郎中刚刚听六爷所说应是皇后家奴,此二人真能息事宁人?他们若有举动,您反手一戈,皇上那里必不怪罪。且长安文知府已没,其女却无罪捕入教坊司,您若是能出手将搭救,且好生安顿,替皇上还一份亏欠文知府之债,皇上那里必对六爷您更为宠溺呀!”
刘梦棣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道:“刚刚山先生说让四哥给我出那份银子指的是……”
“听闻文家小姐乃礼部沈尚书施计而入教坊司,想来定是因四爷之故。您若是能当面从四爷手里将那文家小姐给抢回宅邸,四爷贤明之表必会令其自破,所谓好脾气,怕是想压都压不住呀!”
刘梦棣言道:“山先生与爷我想一处去了,昨天夜里我便就是去了教坊司。我料定父皇因亏欠文家必不敢将文知府自缢之事相告,于是前去一提,我也怕其想不开,守了她一夜,但没将文小姐接出来,而是等着四哥去的时候再从他手上抢人!不过……此事我好似没与山先生说过吧?”
山滔言道:“与他人打听所知。”
刘梦棣笑着说道:“自我遇山先生以来便知山先生是足智多谋。但……人各有所长且各有所短。山先生奇计百出、急智无双,但不通官道,更无朝堂之辩。如今山先生却是将朝中局势说得如此透彻……呵呵,不是我不相信山先生,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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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滔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什么神计百出,六爷谬赞了。我之所思皆六爷所能之皮毛。此等伎俩又如何能瞒过您之法眼。不瞒六爷说,刚刚这些是吏部主事薛采臣与我说的。”
薛采臣是薛玥的字,他即是东宫薛太子妃的龙凤胎弟弟!
刘梦棣一提到薛玥心中便有气:“这小子是世家出身,对于朝局自有其独到见解,不过……找你做甚?”
“前些时日从齐国来了一位使者,于长安城中连赢十八盘棋,使关中仕人脸面全无,皇上因此龙颜大怒。何侍郎得兵部蒋侍郎保荐,使皇上下了中旨令其前去一较高下,可何侍郎不知何故,不意前去,想让我帮他下一盘,还找了薛主事来说服于我……”
圣旨分为很多种,但大部份都是要备案存档的,甚至要通过内阁才能颁布,但中旨却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