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说道:“这不是很好解决么?立下契约,写上赌彩就是了呀!”
洛王说:“本王是可以拿一万两银子出来赌,但他不肯呀,说是没有现银!”
裴帆道:“我不是没有现银,而是、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赌这么大!也不是怕输!”
洛王嗤笑道:“一万两银子而已嘛,又不是赌身家性命?你裴家都穷到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不见得吧?”
裴帆气道:“一万两银子我有,但我不想拿出来,我就带了几百两银子!要赌就赌这几百两!”
洛王却是反问道:“裴爵爷,你是不是茶叶生意做赔了呀?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小气起来了?”
“这才冬天,春茶都没上市,哪里有什么茶叶生意可做!”
刘梦棣轻笑道:“三叔,别为难人家了!他现在怕是真的拿不出来,你若是再逼下去,打了他的脸是一回事,打了父皇的脸可就不好看了!”
洛王问道:“小六子这话怎么说的?”
刘梦棣笑着说:“五哥不是在内务府里做得有点过了头了么?父皇一生气,就想把内务府交给小六子我。内务府的账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都敢往里伸手去掏一把银子出来。这怎么让小六子我接手呀?可别到时候把之前的坏账、烂账都算到我头上来!所以我就与父皇说,延迟一、两个月,让内务府自己把账理清了我再接手!”
“内务府开始盘账了?”
“是呀!为此还死了一个慎刑司郎中呢,还有一个广储司的断了一只手!”
洛王听出了其中的门道,笑着说:“小六子你这么做也没错,总算是给了那些人补亏空的机会!至于给脸不要脸的,该整治就整治。陇西缺会种地的农民、榆林缺会修书的进士,可大汉国哪个地方都不缺想当官的人!这事牵扯到了裴家了?”
“宫里不是还有一位姓裴的淑妃娘娘么?她也没少从内务府里往自己兜中揣东西!而父皇最近又开始修身养性,对裴妃好似是有些不待见了。想来那淑妃怕失宠,于是就……呵呵,就想着找点银子把账还上,裴家这些年没少赚内务府和宫里的银子,多少该让裴家出点血了!”
洛王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