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刘梦棣干笑了两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的棋路是一样的呀!”
“什么?”
“你还没看出来么?你们二人师承同源,何侍郎很清楚你下一步会下在哪里,只要稍稍一变一调,你就得按着他的想法下去下!即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想下出什么样的棋路便能下出什么样的棋路出来!别说是三劫连环了,就算是四劫连环他也下得出来”
王仲楼连忙摇头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师父门下弟子我全都知晓,并无何侍郎之名!况且我得恩师真传,棋力在齐国亦是罕见,他想这盘摆弄于我……”
“为何非得是寒潭先生之弟子?何侍郎在汉国做了几十年的官,他哪里有时间去齐国拜寒潭先生为难?”
“什么?”
“我虽说不知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何侍郎的棋路与棋圣是一样的,且一定是发生在何侍郎在汉国入仕之前!”
“阿?”王仲楼愣了一下。
刘梦棣又道:“何侍郎之棋力与寒潭先生即在伯仲之间,对寒潭先生的棋路也十分熟悉。他用我的下法与你对弈,玩弄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晚辈且不就是轻而易举?”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若是故意如此……他当赢我才是!”
刘梦棣笑道:“他不会去赢你的,但也不想输给你!”
“为何?”
“如果我所说没错,他定是觉得这世上能真正与他一教高手下的也就只有寒潭先生了,若是输给你,他定觉得丢脸。但若是赢了你,即会使其声望大涨,必然被所有人知晓其棋力高绝!这也是我很想不通的地方,我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好像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的棋力有多高深!”
王仲楼此时却一下子对何溯之失去了兴趣,而是对刘梦棣感觉到了好奇。
他突然说道:“你意思是,你与何侍郎下棋,你能赢他,他与我下棋能随意摆布于我,换言之,你的棋力定在我之上?”
刘梦棣笑道:“若是你变个棋路,想来赢你也难,但你若是不变棋路,真要以那棋圣教你的那些路子来走,怕是过不了一百手你就得与何侍郎与我下的这盘棋一样,会失了先手!”
王仲楼听得刘梦棣的话,将之前的敬仰之情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田陟此时却是冷笑道:“你意思是当今棋圣的棋路都不如你一个路边摆江湖摊的?”
刘梦棣笑答道:“不。不是棋圣不如我,是你们不如我。寒潭先生是大名家,这世上只要是个会下棋之人,谁还没研究过他的棋路呢?寒潭先生若是与我下棋,开局二十手就能明白我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会落入我的陷阱,但你们却是不行!”
田陟又冷笑道:“你才几岁呀,敢说这样的大话,还不知道你这盘棋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仲楼也问道:“你若是真有这般棋力,为何不来黑白银勾院与我一较高下,却是要在这里摆下棋局?”
刘梦棣笑道:“对弈之事谁敢言说自己不会马失前蹄?我若是一不小心输给了你,定会觉得十分丢脸。但若是赢了你……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像是大人打小孩一盘!且我与何侍郎一样都不想让别人知晓我会下棋!说句可能会让王使者你生气的话……你之前赢的那些棋,都是与不会下棋之人下的,真正会下棋之人根本不会与你应战。”
田陟想要发火,那王仲楼却是极冷静地反问道:“你如此激我,是想与我在此手谈一局?”
刘梦棣笑道:“我心中是这么打算的。但我却不是在给大汉国仕人争什么脸面,也不是想要得什么名声,只是想给何侍郎抱个不平,让你知晓,他的棋力真的远在你之上!当然了,你也不必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