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你解释不清。反正……反正有一个人他很厉害,总能算出某件事情父皇的反应,想来我与太子来你这里也逃不过他的眼睛。逼反你不只是洛王及其世子一手策划的,也是那幕后黑手的意思。那幕后黑手见得我与太子进了你的军营还能活着,定能想到你已被我说服了,所以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来逼你就范!”
“还有什么幕后黑手?他又能想出什么办法让我就范?”
“不是有一个最为简单也最有效的现成的办法么?”
史忠义想了想,突然吸了口气说道:“刺杀太子!”
“只要二哥死在你的营中,你就真的什么都说不清了,所以太子的衣服得我来穿!”
“不行不行不行!我、我换个人去假冒他即是了,卫戍军的中军大帐这么多人还找不出一个与太子身材相像的人么?用得着你犯这个险?”
“军士再如何那也只是军士,王爷的气度不是他们能摆得出来的!放心吧,我衣服里还衬着软甲呢!”
“哦,合着你还是不放心我呀!还是穿着软甲来的?”
“胡说些什么呀,我这半年来已经被那幕后黑手行刺了不知多少次了,又下毒又暗算是无不用其极,我也是怕了才穿上这软甲的,有你什么事呀?就你这一副老骨头也能伤着我?”
刘梦棣说完拿起酒坛便咕咚咕咚得直接喝了起来。
史忠义白了刘梦棣一眼说道:“老归老,打断你几根骨头还是绰绰有余的,话说回来了小六子,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内功……你别喝了呀,你给我留点!你自己庄院那么多的酒不喝,非得跑我这里来蹭什么呀,我就剩这一坛了,你要脸不要脸呀?”
“什么叫我蹭你的酒?这本来就是我的酒,是你从我那里拿的!”
“我不是给你打了欠条了么?”
“那欠条我兑得了现么就敢说这话?”
“四万两银子我可已经拍桌面上了!”
“那是给我的么?那是你给父皇的!有我什么好处?羊呢?给我烤只全羊上来!送你这么大的功劳我不能白便宜了你!”
“你一个人吃得下一只羊么?”
“你管不着!讹不着你银子,还讹不到你一只羊吃么?”
刘梦棣与史忠义就这么在卫戍军中喝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从卫戍军营帐里醒来的刘梦棣先是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醉意的脑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才从硬铺上爬了起来。
他摸脖子不是因为睡得不舒服而脖子酸痛,是因为他很庆幸这颗脑袋还在脖子上搁着。
刘梦棣刚一起来,便有个亲卫端着木盆走了过来:“爷您起了?小人是大帅的勤务,大帅让小人过来伺候您起居。”
刘梦棣活动着筋骨问道:“昨天夜里怎么了?吵得我睡不着觉。”
“有三名刺客潜入了军营,好在大帅早有防备,安排了不少哨探。那声音是缉拿那些刺客之时所发出的声响。”
刘梦棣笑道:“这要是军纪不严的军旅听到这等声响怕就得炸营了,果是善于治军的老舅爷呀!刺客抓着了吗?”
“有一名刺客被杨将军当场一槊捅死,另一个原本是活抓了,但谁也没想到那刺客嘴里居然还含着一枚毒丸,当场咬破毒丸死了,看来是死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