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滔原名崔滔,是清河崔氏的世家子弟,每日专研棋道,与民间的百姓及商贾并没有多少接触。
能在长安撞见山滔之人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当刘梦棣向山滔问起之时,山滔便直言不讳地说,是身在长安城的陈悦之告诉崔谙自己在长安城的。
此时,柴宗礼脸色一变,那眼珠子一阵乱动。
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柴宗礼才说道:“齐王殿下的意思是,陈悦之事前便来了关中欲行某件密事。齐公子后随而至,或是与之抗衡,或是欲夺其功,总之他就是来了关中!又因陈悦之人在关中行秘密之事,齐君不想使他分心,又因世家会主动去灭口,所以就不叫他去密县杀那弊案的知情人。所以,并不是因为齐君欲对颍川陈氏不利?”
刘梦棣笑道:“小王只是如此推测而已。”
“如此说来,若是世家对陈氏发难,齐君未必会对陈氏下手?”
“正好与之相反。若非对陈惕有所倚重,齐君都未必会秘密让他来关中。齐国世家若是在此时对陈氏发难,坏了齐君在关中所行之事,怕是……”
柴宗礼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我得写封信回去,叫我那顾主得知此事,随齐君心意而动,如此即可得齐君信赖。将来他掌了齐国大权,有其庇护,那我在齐国即可逍遥无事了呀!”
柴宗礼说到这里连忙向刘梦棣拱起手来:“若非今日一谈,我当有所灾祸焉!再次谢过齐王殿下了!”
“柴大官人客气了,倒是我该谢谢你没将此信承转于我朝大皇帝知晓,要不然我这颗脑袋上的嘴,就没有机会与你说道这些,早连着脑袋被砍落在地吃灰了。里通外国、走私粮食,放在哪朝哪代真不是轻罪呀。”
其实刘梦棣根本就不担心,因为刘泷一早就知道了。
若非如此,刘泷也不会突发奇想,让刘梦棣去齐国弄什么粮食。
柴宗礼连忙说道:“我虽有些杀手死士侍奉左右,但我其实不好杀人,更不想与齐王殿下为难。若是能与殿下合作一二,那是更好不过的呀。”
“合作?若是生意还可以谈一下,若是他事……我毕竟是汉国齐王,柴大官人莫叫我为难才是!”
柴宗礼也笑道:“必不叫殿下为难,我说的即是生意上的事情。那走私商人一死,可就断了殿下粮食之来路了。如若殿下还想要粮食的话,我这里倒是还能提供一些!”
“哦?你不怕齐君查到你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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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只要我之顾主还是世家子弟,还是朝堂权臣,我便无所畏惧。与您明说,这些粮食的确亦是来路不正,但我想殿下您也不会去理会吧?您要的是粮食,我要的银子,合则两利,何乐不为?”
刘梦棣笑道:“确实,粮食是哪里来的我的确是管不着,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多少粮食?”
“那要看您要多少了。”
“你有多少我便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便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