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将如今的情况尽快地汇报给秦王。
堵上了秦国国运的一战,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只是前线的几十万大军的事情。
飞快奔回了营帐中的王龁,立即提笔在帛书上书写了起来:
“今与联盟军之首战,本为练将之用。然,末将细细察之,却见此联军战力竟不下于我也。
以末将观之,魏、韩、楚诸国步卒皆弱于我,唯赵军之骑兵,虽人数不多,战力却高于我军,兼之廉颇老将坐镇,欲速破之几无可能。
而敌之骑兵,极利于野战也。今日之战,若非我军步卒悍勇,几要吃败仗也。
若再与之野战,则即便获胜,也当惨胜也。
为今之计,当
令四国之联军主动攻我,以弱其骑兵之威。只是,吾已知之,廉颇必也知之。必不肯为进攻之策也。
故,当效仿长平之战,拖延时日,以待军机也。
然,诸国联盟之国力当在秦国之上,迁延日久当于我秦国不利也。
是以,其战也,不可不战,亦不可速战。
微臣以为,陷此危局之中,或可再行间计,离间各国与赵之关系,不论是他国引兵离去或坐视,还是赵国负气而撤,皆有利于我军也。
其四国也,楚国为赵之羽翼,又与我秦国交恶,动之不易;魏国,其信陵君为联军主将,且率军近十万而来,其心拳拳,不易动摇;
唯韩之国,或可为之。其本最为暗弱,举国之力不过累万之卒,若使末将将于战场之上,以少量兵力牵制其余国家,而专以大兵攻之韩军,则其王、其将军必心疼不已。
便是责问魏国、赵国,亦非不可能之事也。
三晋之龃龉,古已有之。若我王再遣使者密入韩国王都新郑,告知以反击之策,不愁韩之国不上其当也。
韩之既去,末将再沿韩军所留之通道杀入敌阵,则大事可成也。”
洋洋洒洒的一封帛书很快写好,蜡封其上,印上自己随身携带的印信,待蜡封干透,王龁这才唤来亲兵。
“带一队人马,速将此信亲手交于我王。”王龁郑重其事地将手中帛书交给亲兵:“记着,要快。”
亲兵闻言自然也知道此事的重
要性,不然也不会放着信鸽不用,而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当即双手接过帛书,小心检查过封漆,这才拿出身边特制的木制小匣,将其小心装入,随即当着王龁将军的面,将木制小匣再度密封,并做下印记,这才小心收入怀中。
“是。”做完这一切,亲兵这才双手抱拳对着王龁一揖到底,随即转身便朝帐外而去。
不多时,黑夜里,一队骑兵便已飞奔在了茫茫的田野之上。
这边王龁算是找到了破局的办法,那边联军的将军们自然也没有闲着。
联军的中军大帐之中,依旧是四巨头齐聚在一起,只是这次的气氛明显比数个时辰前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