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生气啦？”

“生气有什么用呢？”

“我看得出来，你很想打我，不，你很想宰了我，将我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可你不能，因为你在乎。如果你不在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你应该在第一时间提刀冲上来砍我，对吧？”

十分钟……

也就是在这时，罗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话痨的潜质，喋喋不休，绕着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嘴上说个不停，视线虽然停留在自己身上，却没发现地上那一根几乎不可视的黑丝。

“你想成为人类？”血灵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罗刹眉头一挑，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自己不是人，虽然听过不止一次，但罗刹心中还是有些莫名。

一个人说另一个人不是人，怪异，十分怪异。

如果仔细考虑，她说得并不错，二者都不是纯正人类，一个经历过异变，一个体内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基因，某种程度上这样说也没问题。

“你还记得战争爆发前的事情吗？”罗刹问。

“记得一些，但不完整，只有一些零星片段，模糊而不清晰，怎么，你想说什么？”

“那你记得些什么？”罗刹又问。

“一个小城，可能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

“什么样的小城，还记得名字吗？”罗刹再问。

“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座学校，我好像在那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你能理解学校是什么地方吗？”罗刹继续问。

“幼年期的人类学习知识的地方，我了解过他们的社会结构，自然能够理解，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们的教育好像有很大的问题，类似于机械式的灌输教育。似懂非懂，实为不懂，知道和理解是两回事，你不是热衷文明科技发展吗？在这方面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总体水平无法提升，单凭一两个人可无法推动科技进步，达到三级文明也就到头了。”血灵说。

二十分钟……

“你曾经的学习成绩怎么样？”罗刹依旧漫不经心地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