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位故旧跟我说,他们办文会是假,评选我等舞姬是真。获得第一的舞姬班子,可获魁首之称。并且还可获得富商们支持,前往各地演出,以打响更大的名声。至于最后一名,便会按照舞姬比试的惯例解散。”
“那你们的实力如何?没有提前了解一下对手么?”
云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们这支班子,其实是最弱的。
最厉害的一只便是在彭城当地有名的簪花社。其中的女子都识文断字通晓音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常与文士大儒们相交,无论是相貌身段,气质谈吐皆为不俗。
另外在淮阴的一支落玉馆,也是比较厉害的。她们虽不如簪花社的那般优雅别致。却是烟视媚行,一举一动常引得人们失魂落魄。”
“等等。”
沈兮瑶突然打断云舒。
“落玉馆?听这名字怎么像是……”
“青楼的名字,是吗?”
云舒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屑。
“她们本就是青楼中的妓子。”
顿了顿,云舒继续介绍。
“其他的两支倒是不足为虑,她们不过是人数比我们多而已。原本我们是最危险的,现在有了穆小姐的指点,我们即便拿不到魁首,却也不会垫底。”
“能帮上你忙就好。”
说话间沈兮瑶微微蹙眉,强忍着疼痛。
云舒连忙起身。
“实在不该叨扰穆小姐这么久。我等先告辞了。穆小姐好好休息。”
沈兮瑶轻嗯了一声。
“芸秀,代我送送云舒小姐。”
等芸秀回来,沈兮瑶才问道:“殿下他们呢?”
“殿下和吕阳宾去城中闲逛了,魏叔留在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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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瑶撇撇嘴。
“云舒她们都在客栈里排演,西市已经没有热闹可看,外边还有什么地方好逛的。”
老张庄村头的一道土坎上,张老伯正蹲坐在上面一脸的纠结,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也不知道马知县这次来又是要干什么。村里的田地都该下种了。”
身旁站着三郎铁柱等几个小子,也是有些无奈。
自打献上曲辕犁,马知县更是得上司卢琦的指点,知道这村里可是有自己的机缘的,就隔三差五往村里跑一趟。
而且官威全无,和颜悦色、亲切和蔼的一塌糊涂。没事就在村里头瞎溜达,有时甚至和一些老妪都能相谈甚欢。
村民们着实认为这马知县是个体察民情的好官。
可张老伯不这么认为。
这马知县每次可都不白来。
从洛京回来后,马知县第二天就召集县衙的人手到了村里,临走的时候,把村里三分之二的曲辕犁都顺走了。美其名曰:支援其他村镇,提高全县城的耕翻进度。
在人家治下,受人家管辖。
张老伯陪着苦笑献上了十几架曲辕犁。
仅仅过了两天,马知县又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老张庄。让村里的匠人把一架曲辕犁拆成了零碎儿,又慢慢地组装了回去。极为生动的上了一堂曲辕犁打造过程的演示课。并且还严格强调,一定要按照匠人所说的标准的尺寸进行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