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节也是一副被震撼的模样,围着桌案转了两圈,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事物。沉思了良久,手指轻轻拨了拨中间的那条丝线。
“最关键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吧?”
吕阳宾摇摇头。
“小人不知。不过这木架一旦沿着这条丝线反转,便不会再漂浮了。”
徐应节点点头。
“可这其中的道理是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
“如此奇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有一名儒士好奇地问道。
那位叫勃肴先生的,也赶忙投过目光。
吕阳宾挠了挠头。
“这……在下实在是不便回答。”
闻言,徐应节也不生气,笑着挥了挥手道:“吕掌柜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来,你先教教我这东西是怎么弄的。”
吕阳宾上前走到徐应节近前。
“这个其实很简单。”
说着便演示了两次。
徐应节看的有趣,也亲自上手试了试,乐得胡子直抖。
“你们也都试试看,颇为有趣啊。”
说着徐应节让开了位置,让其他几位儒士也都一一上手。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闹腾了好一阵,众人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徐应节满脸笑容。
“来人,赐座。”
吕阳宾这才有资格下。
“这件东西不错,本太守收下了。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
吕阳宾心里嗤笑一声。
这徐应节果然与传闻中一模一样,收了东西便会满足敬献者的要求。
“不敢不敢。小人为太守送来此物乃是本份,哪敢有什么要求。”
吕阳宾连忙推辞。
“哎?”
徐应节佯怒道:“身为一郡太守,岂能贪你这小利?”说着徐应节考虑了片刻。
“听闻,你又在城外赈济灾民。虽才两日但也消耗了近千石的粮食,也算是为府衙出力了。这样吧,此事就算是你代本太守去做的,消耗了多少东西,折算成钱财一并付给你如何?”
见徐应节主动说到了这事上,吕阳宾顺着道:“能替太守出力,小人自是求之不得。不过,以在下浅见,这事可不是长久之策。”
徐应节来了兴趣。
“此事你是如何看的,说来听听。”
吕阳宾轻咳了一声,坐正身子。
“太守明鉴,这灾民一直聚在建康,有再多的粮食都不够填的。最好是让这些人离开这里。据我所知,水患发生已有一段时间了,大水应该已经退了,可灾民为什么不返乡呢?”
不等徐应节回答,吕阳宾便自问自答的道:“因为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回去他们也多半活不下去。
可聚在这儿,就要给他们口吃的。可粮食是有数的,城中百姓也要吃,一旦停止赈济,时间不长必会发生暴乱。若是这暴乱发生在别处,自是与太守无关,可眼下灾民大多集中于此。一旦出事,就算朝中不追究太守的责任,可太守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徐应节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不见。
“你说的不错,建康城高池深自是不怕这些灾民作乱。可若是真的出事了,本太守确实脸上无光。”
其他几位儒士交换个眼神,也都纷纷点头。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