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死了七个?”听了张大壮的统计,冯雁气的用刀砍向了一名还带点喘气的羯人身上。看着浑身鲜血的尸体,张大壮赶紧拉住了冯雁劝道:“队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有十几名弟兄受着伤呢?”
听了张大壮的话冯雁马上冷静了下来,把伤员集中过来,开始紧急处理起箭伤。寨子里的郎中实在太少了,虽然把几个年纪小安排给葛郎中学习,但每次有人受伤还得靠冯雁和葛郎中医治,等这次回去说什么也要再培养一些郎中出来,每个队主、什长、排长等都必须学会紧急处理伤势,否则受伤就等于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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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雁边想边处理着伤口,箭伤硬拉肯定是不行的,除非射进去很浅,如果射得深硬拉出来,带倒刺的箭头会连肉带血让人痛不欲生。冯雁用火烤过的刀子,沿着扎进去的箭眼,纵向切开一道缝,同样烤过的夹子伸进去将那个箭头拔了出来。还有射进去太深的就只能剪断箭杆从身体部位对穿过去,让血流一流再用酒水冲洗一下包扎好。看着忙的一头汗水的冯雁,郭飞、常青等人干着急没办法,只好四处侦察起敌情,此时天空已经昏暗下来,幸亏不是深秋,不然此时早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又有人从山上下来了,快看!”前去侦察的几人同时呼喊起来。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几百号人有骑马有徒步的,从山上冲了下来,细细一数好像有五百人左右。
“赶紧上马,大伙听着,留下马车全部撤退!”冯雁大声喊道。众人把死伤的弟兄绑在马匹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策马奔跑起来。背后远处传来阵阵密集的马蹄和呐喊声,甚至还有箭矢“嗖嗖”的破空声。不过众人已经跑出去很远了,根本没有箭矢能射进背后百米之地。甩开后面的追兵,趁天色已黑,冯雁带着众人跑进了左腾、赵排长等人设伏的树林。
众人见自己人回来了,赶紧围过来虚寒问暖。
“怎么样没事吧?弟兄们受伤没?”左腾急切的问道。
“让大家安静,后面有人追来了,别暴露行踪!”冯雁没有回答左腾的问话,只是让大家隐匿起来。
过了一会,三百多名骑着马匹的羯人,后面不远处还有徒步赶来的一百多人陆续到了树林不远处。一名大头目高喊了一声,这五百人才停了下来。
“天黑不可再追了,山路危险大家回去吧,他祖宗的!让那些贼子跑了。把他们留下的马车都带回去!”大头目恶狠狠的吩咐完,一行人掉转马头又返身而去。
“左排长,注意看山上的三堆火光,如果点着了立刻上去!其他人睡一会。”冯雁说完,自己也犯困打起盹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海水那么的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画高手,也难以调出这迷人的色彩。到了傍晚,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蓝色的海水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但是,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波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尖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然后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则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踏着软软的沙滩,沿着海边,慢慢地向前走去。海水轻抚着脚趾又酥又痒。冯雁心里,有说不出的澎湃和愉快。
“晴雪,你说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嗯,有你在,去哪儿都行!”
“真的?”
“当然了,我是你身上的肋骨,你走了我怎么办?”
冯雁爱惜的,紧紧的,抱住了美丽的妻子,久久没有松开。两人依偎在海边看着远处,冯雁觉得天空与大海一定是相爱的,因为它们永远在海天一线连接着,而大海与沙滩也一定相爱着,因为海水一直轻抚着沙滩,而冯雁与晴雪也相爱着,因为他们一直依偎着没有分开……
“喂,快醒醒!火点起来了!”
“队主,队主……”
眼角带着泪水,正缠绵着的冯雁被众人推醒了,看着凑到鼻子跟前的大圆脸,冯雁澎湃和愉快的心境一下跌倒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