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人已经带来了,只管带回即可。另外,还望冯县令约束贵县渔民,以后不要越界捕捞。”
“笑话,清峪河怎算是越界?”冯雁有些好笑,明言自己朝中有人即可,竟拿越界说事,要不是身上这身官府,冯雁相信,段县令此刻早已满地找牙了。
“惯例就是惯例,你我两县还是和睦共处才是!不然朝廷责怪下来,你怕是担当不起。”段县令言语中有不屑,也有警告的意味。
常青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不断四处张望显得非常无聊,其余兄弟更是不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些久居山寨之人眼里根本没有官员,只有拳头。常青带来的汉子都是陈二从晋陵带来的山寨老人,身上土匪习气一直没有改变多少。
常青将嘴中剔牙的杂草一口吐出,上前一步喝问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恐吓我等?”
段县令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指着常青大骂道:
“你一个小小随从竟敢在本县大堂犬吠?主人平时不管教你吗?”
常青瞪着大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段县令,这些年以来,还没人敢这样辱骂自己。常青别号二杆子,不仅指身形,脾气也属二杆子劲气。盛怒之余常青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问询似得看向冯雁。
冯雁微笑地看向常青揶揄道:
“看我作甚?人家在骂你,又不是骂我,嘿嘿……”
“嘻嘻,有你此话足矣!兄弟们,愣住作何?揍他!”
原山寨的十名弟兄卷起衣袖便冲了过去。
“霹雳哐啷……”
“哎哟,额滴麻麻……”
“你先人……”
“去你的吧!”
“啊……”
县衙内只有八九名三原县本地差役,哪够常青几人折腾,没几下便全都躺倒在地。
常青踢了几脚言道:
“快去将所有差役全部叫来,太不经打了!你常爷爷还没过瘾呢!”
“冯……冯县令,你好大的胆子,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段县令捂住肚子,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气急道。
“哈哈,我可没打你,你不要错怪好人。旁边这些人皆可作证!”冯雁一脸嘲笑地说完,看向自己带来的衙役及一旁的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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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都吓傻了?”
此时此刻,那几个渔民早已被惊住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冲进县衙殴打县官的事情,连听也没听过。而同来的几名衙役更是惊愣原地,张嘴结舌,一脸震撼地看着躺倒在地的官差。
“大……大人,不……得了啦!怎能……殴……打县令……”
“额滴神唉!”
“住嘴!”冯雁喝止住几人,转身到了段县令身边附身说道:
“段县令,殴打渔民一事如何解决?”
“你……欺人太甚!”
“冯二,你让开,看我的!”常青一个跨步骑到了段县令身上,挥起巴掌便开始左右开弓。
“啪啪啪……”
“哎哟,别……别打了,赔钱!我赔钱!范主簿,快去取钱……”段县令胡乱张舞着双手想要阻挡,而常青总是能利用间隙准确地扇到段县令的脸上。
几名衙役及渔民彻底傻掉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瑟瑟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