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小四是独自逃走,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捆住,而那个女人的出现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试图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缘由,可这混乱的局面让他难以理清,各种疑问如同乱麻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交织,让他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男人正是贾敏,他对卫子白喊道“你个傻狗站在那干嘛!是她同伙吗?”说罢准备再次干架。
沈洛这时也站起身来,回头看时三人对视了几秒。忽然卫子白一个熊扑上来,一把抱住沈洛“师父,想死你了我!!!”此刻眼泪险些没忍住流出来。快一百年多年没见了,内心激动得嘴都开始哆嗦......
沈洛温柔一笑,溺爱地掐着卫子白一只耳朵“不是说自己出去闯一闯吗?学有所成了吗?可有进步?”
这下换贾敏一脸疑惑了,这两人怎么回事?师父?他的洛洛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作为助手的他竟浑然不知?
卫子白骄傲地昂起头说道“你教的追踪术我学得越发精湛了,这不凭着一滴血找来了。”说罢不留痕迹地藏起了自己的伤口,不想沈洛过多关注自己的伤。
沈洛怎么不知,施法者要以自己的肉开启追踪术?只是卫子白想让自己不担心,她便装作没看到罢了。
沈洛微微点动的头虽轻柔,却透出一股威严。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神情中,无一不在表示对卫子白的尚算满意。
一开始她对卫子白这个徒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卫子白的底子一般,修道方面也无甚天赋。当初收下卫子白,不过是一时兴起,收着玩玩罢了。
在沈洛心中,卫子白于她而言反倒更似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他们之间没有那种传统师徒的严肃与拘谨,多了一份随性与自在。
每当看到卫子白,沈洛总会想起过去的一些往事,让她在这喧嚣的尘世中,感受到一丝难得的宁静与温暖。
三人大致交换了情况,大致知道面前这位女人为什么要冲着过来取她性命。虽然没成功还被抓了,可来意不善也应当关着。
卫子白把塞在小四嘴里的毛巾拿掉,并与她讲起道理来“是我师父了结了你丈夫,但也是受你们族长所托,懂吗?非她本意。”
沈洛把手机递给她,屏幕正播放着他们家的监控视频。正是当时族长与沈洛在客厅对话的内容。贾敏房间里是没装监控的,因此族长与男人具体说了什么,这个世上仅剩族长自己清楚。
小四捧着手机看完他丈夫临死前的最后一幅画面,顿时泪流满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与刚刚对着贾敏张牙舞爪的凶狠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也知,若无族长首肯,没有人能随意处决族长的弟弟,各个族群本就互不干涉。
小四调整好情绪后便说道“实不相瞒,我与丈夫其实不是族长的弟媳和弟弟,我们本就是族长身体的一部分。不止我们,族长对外宣称的亲眷全都是他的躯干。他眼里认为的残次品就会狠心销毁。但是,他却杀不了我们。我们有血禁,血禁是不能对‘亲人’使用的。是我族秘术,只有族长能使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将死之人通过生命之灵考验才能成为我族族人,一般几十年甚至有时候上百年才诞出一位。但弊端就是我们的族人要不停赚取年寿才能长生。而且有时候遇到,像这位阁下一样的厉害人物,直接就折在外面。所以每有族人逝去,残灵飘回族里,族长才能启用血禁之术。当残灵注入,族长身上的一块血肉便可以孕化成人。每一个残灵只能孕化出一个新的‘生命’。每当族长发现这个‘生命’不受控制时,他就会请外人处理掉,可能我们就是他所认为不合意的‘失败品’。”
她自嘲一笑,瞬感悲凉“大开杀戒的话会遭到血禁反噬,一段时间内就算再有残灵,他也不能为己所用。我们也是逃走的时候撞破他的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刚刚也是情非得已,才想得罪于阁下。我其实早该想到是族长。”此时的小四懊悔不已。
三人静静听她说完,便动了放过她的念头。事已至此,也非她之错。源头在族长那,而作为族外人,他们也不方便再插手长生一族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卫子白看了元陵发来的讯息,族长已经知道了女人的事,随时都可能返回。
他只跟元陵简要说明:能拖就拖住族长,先别让他回来,情况容后再解释。听完女人说,卫子白真心觉得这些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