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应理当如此,皆言晚些再来吊唁,各自离府而去。
待得所有人走后,白飞飞望了一眼坐在一旁魂游天外,已然充耳不闻的祝淮阴。
心叹:“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人能帮衬一把。哎!”
白飞飞擦了擦眼泪,一边命人布置灵堂,一边询问聂耳一些细节情况。可惜小耳朵也说不清楚,只能将天京城中百姓的言论复述了一遍。
白飞飞闻听已经办过丧事,而且还是喜丧。饶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这后面的事情该要如何处理。
目前两具骨灰混合在了一起,也分不清究竟哪一具是吴天,哪一具是褚天逸。
白飞飞心神颇为凌乱,悲痛交加,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自知灵堂还是要设的,不然东海之人连个吊唁的地方都没有。
遂命人继续办丧事,至于如何下葬,暂且再议。吩咐完以后,她匆忙回了后院厢房,探望霜央。
钱霜央怀胎已有九月,大腹便便,临盆在即。
环儿怕其受惊以后会有早产的风险,匆忙命人去将刚离开的桑老道再请回来替其诊断。
桑道长查看了病情以后,言道:“主母分娩在即,这时候昏迷不醒,万万不能用药,只能静候。”
白飞飞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唯道:“道长医术高明,为防不测,劳您暂且住在府上,莫要离开。”
“可。”
钱霜央直到深夜时分,方才悠悠转醒。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看上去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白飞飞连同环儿从旁劝慰良久,霜央方才放声痛哭出来。
隔天一早,吴府陆陆续续有人前来祭拜。吴家众女换上白衣孝服,跪在厅堂之上答谢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