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玄找了个边缘的角落过了一夜,他一个脏兮兮的少年,身上就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包袱,自然不会吸引到别人的目光,这也是刘玄要自己一个人打探情况的原因之一。
人数越多,目标越大,越容易引起注意和盘查。
第二天一大早,刘玄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朝声音源头的方向看去,他心下一惊。
一支兵甲齐备、军容整肃的骑兵列队立于难民营地外,为首一人穿着罗慕路斯骑兵千夫长的战甲,和城寨墙头上的人隔空对视。
最终,千夫长嗤笑一声,大手一挥,身后的骑兵立刻上前驱赶难民中的年轻男性,把他们聚拢到一起。
难民群一阵骚乱。
一名男子和他的妻儿躲藏在帐篷的角落,罗慕人直接将整个帐篷掀翻,长枪指着男人的咽喉逼迫他站起身。
男人瑟瑟发抖,将妻儿护在怀中一动不动。
另一名罗慕人过来,一甩缰绳,马蹄一踹将他和妻儿分开,男人的妻子大叫一声冲上前来,被罗慕人一枪刺穿胸膛,目光涣散,缓缓倒下。男人扑倒在妻子身上痛哭,心中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罗慕人吐了一口唾沫,从马鞍上取下一个绳圈就要套到男人身上。男人愤怒地爆发,跳起来一头撞向马背上的罗慕人。
“切。”距离太近,罗慕人来不及收枪,于是他丢枪拔刀,一刀抹过男人的脖颈,枭首而回,血柱冲天而起,弥散的血雾糊了罗慕人和一旁的孩子满脸。
幼小的孩子正呆滞地看着自己死去的父母,父亲的人头翻滚两圈,正好落到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孩子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营地,但很快就被更加刺耳的,此起彼伏的叫声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