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守方的黑石军,人数在城墙上的占比也在肉眼可见地减少。不过是罗慕人发起进攻的第二天,乌兰县却已是岌岌可危的态势。
严海一手锁住一名罗慕人武者的手臂,另一手挥剑将他抹了脖子,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给。听着城墙上传来的喊杀声,他的神态越发焦虑。
一个没有纵深的县城,孤立无援的态势,缺乏训练的民兵,简陋的装备。严海擅守,不是他自夸,而是众人给他冠上的赞名。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一把弱牌,任严海再有本事,也翻不出谁的手去。
小罗伯特等人就像是插进乌兰县内的一把尖刀,随便搅动两下,就可以让整条战线崩溃,乌兰县若是陷落,罗慕人,或者西域联军,就可以长驱直入黑石军腹地,威胁到内地百姓的安全,这是最不可接受的。
十几年的时间,远不足以消弭当年的伤痛,决不可再放任何一名罗慕人突破防线。
尸体不断朝城墙下坠落,慢慢地堆积成了一座座小坡。当第一段城墙被攻陷时,乌兰县的结局似乎不言而喻了。
天色已暗,冬季不夜战是不成文的传统,就算罗慕人形势大好,他们的士兵也很疲惫了,强攻不是不行,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被攻陷的城墙位于塔楼和城楼的中间,弯曲的拐角处,这里远离黑石军的两个主要据点,周边受到牵制后,难以及时支援,因此被占领。
黑石军全部退回了塔楼和城楼这两个位置,一左一右架着罗慕人的突出部。罗慕人也没有轻举妄动,选择稳妥的方案,准备在此休息一夜,等待后面的援军。
城墙下方,罗慕人也占据了几个藏兵洞,连接向两侧的通道都被黑石军的人堵死了,他们没办法扩大战果。
“军团长哪去了?”军团副长登上城墙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小罗伯特的踪迹。
城墙上的士兵指了指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