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景又把目光挪到“砚砚”脸上。

“……走吧。”罗砚把他放在操控台上的奶茶拿下来，“喝完出发。”

方景眉眼带笑：“好。”

说是五个小时，其实只花了四小时半，赤影带着炫技的心思加速猛赶，成功收获了方景一路惊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这些花咋办？”进入N1458的大气层后赤影说，“我要变回手环就得把它们丢出来。”

方景思索了一下，“送人吧。”

“送谁？”

“稍等。”

方景挑了二十几支黑玫瑰出来，用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带子捆好，送给罗砚。

“给你。”

罗砚沉默了几秒才接过，然后看着方景对赤影说：“好了，剩下的送到枫海公园的咖啡馆吧，说起来我跟罗砚好像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儿。”

“行吧。”

赤影已经不怎么管罗砚的意见了，被夸了一路她心情极好，自认为带着“小迷弟”放着情歌就往枫海公园那边飞。

晚上八九点，正是上班族和学生出来聚会的时候，赤影飞到云端咖啡馆后在方景的指示下把那些玫瑰抛出去，下完这阵玫瑰花雨后光速跑路，一人一机甲配合默契，整个过程赤影一直做贼似的笑。

“真好玩，砚砚就不会这么玩。”

罗砚：“……”这是在嫌我无趣？

“好了回酒店吧，”方景又坐回他的专用座，“回去睡个觉，睡醒之后开个庭，不出意外的话，开完庭就能离开N1458去千夜了。”

“回酒店？”赤影疑惑，“你现在的学校应该已经放假了吧？你不回家么？住酒店？”

“我没有家了。”方景闭上眼睛说，“我爸妈都已经去世了，以后如果能在千夜星上安定下来，估计就不会N1458了。”

赤影沉默，片刻后她轻声说：“对不起。”

明明早就调查过他了，怎么刚刚问话的时候没记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