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直接问了。”瓦莲京娜坐正身体，左腿叠在右腿上，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身前。

她看着方景，表情严肃：“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都调查过我了吗？”方景语气轻松，“我是谁你不知道？”

“明面上你是方景，但是……”她话锋一转，“我们先聊聊另一个问题吧，你是怎么知道折翅星云会出现那个黑洞的？”

“什么黑洞？”方景装傻。

“好，不说黑洞，”瓦莲京娜再一次转换话术，“你是怎么知道折翅星云的行动会出现意外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方景看向罗砚，“她怎么一直问我话，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瓦莲京娜感觉自己皮下的青筋突突直跳，她最后一次让步，说：“楚渝——你想见他吗？”

方景终于回应她了。

“楚渝？原来他会代表梅洛军校参赛是因为您啊？”

他故作惊讶，“我说他怎么一下子进步这么大，原来是殿下您看中了他的才能。”

随后他脸上流露出羡慕，“这小子运气真好，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事儿。”

瓦莲京娜看了看他身边的罗砚，又看了看蹲在他肩上的赤影——

你小子运气不好？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方景无辜道，“我跟阿砚是自由恋爱，我是在获奖之后才遇到他的，我能走到现在全靠自身实力，他可没给我开过后门。”

瓦莲京娜笑容僵硬。

……阿砚？自由恋爱？获奖之后才遇见？

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你明明去千夜星之前就拿罗砚的号在N1458给楚渝开课了！

“楚渝是个好苗子，”瓦莲京娜深吸了一口气，“有生之年能被两个超S级手把手指导机甲操作，他确实好运到了极点。”

“……”方景沉默，他缓缓收起脸上伪装出来的表情，静候瓦莲京娜下一句话。

“我没你想的那么凶恶，”瓦莲京娜看着方景说，“我抓楚渝确实是想调查你，但不至于拿他的命来威胁你，这种手段，现在的我还不屑用。”

“未来呢？”方景问她。

“未来？”瓦莲京娜笑了一声，“那得看我的处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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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突然被方景手上的蓝色戒指吸引，方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抬了抬手：“好看吗？阿砚的二叔给的。”

“谁？”瓦莲京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