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得帮我应付一下千璇玑的人，我猜这次回学校了那群校董一定会找我谈话。”

“先检查身体。”罗砚说，“赤影，直接落地校医院。”

“好的。”

乔斯早就过来候着了，罗砚跟方景一落地他就迎了上去，他带着方景进室内详细检查了一番后说：“情况还算稳定，没有出现迅速恶化的迹象。”

然后他把新的药剂装盒递给方景：“按时打，一次一支，千万别忘了。”

“嗯。”方景接过药剂，正准备叫上罗砚离开时被他反拉住了手，方景顿住，看见罗砚盯着乔斯说：“联邦派人找过你是吗？”

乔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片刻后他苦笑道：“您真敏锐啊，不过我愿意用我的性命起誓，他们没有给我下达任何指令，只吩咐说让我一切照旧。”

说完他把方景手中的药剂又拿了回来，随便取了一支往自己身上扎，推了一半药剂把空管放回到盒子里还给方景，然后对着罗砚说：“您可以带着这支空管去对比成分，请您放心。”

末尾又补充一句：“他们并未要求我保密这件事，甚至我能从他们的神态分析出，他们是希望我能将他们的到来转达给您的。”

罗砚沉默了一下，“辛苦你了。”

乔斯脸上继续带笑：“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

“嗯。”

罗砚带着方景离开，走出门后方景问他：“你怎么发现的？我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给你检查的时候，一直在用余光看我，动作比以往看起来也要心不在焉一些，你闭着眼睛，还被设备挡住了视线，自然没注意到。”

“所以现在联邦高层里，不仅有人知道我是个超S级，而且还知道我是个快死的超S级，但是没管？”

罗砚面露思索，赤影在他手腕上闪着光接话：“看来联邦内部出问题了。”

她说：“用濒危动物打比方的话，你现在算是一只野生濒危超S级，动物学家注意到你的情况，收集了你的数据但是没把你抓到笼子里进一步检查——因为已经有人先一步给你做过检查了，他们看现成的数据就行。”

“他们发现你要死了，于是把你放养在野外，看似没管，实则你的行踪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日后他们要是想起你或者有什么需求需要你，他们大概率可以随时找到你。”

罗砚说：“如果你跟我一直待在一起的话，那他们确实可以随时找到你。”

方景听完脸色不太好，“这个比喻让人有点不爽。”

“你就说准不准吧。”赤影悄无声息挪到了方景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