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这个疯子……”莫文博狠狠闭了眼喃了几句,转而对着莫泽锐一字一顿道:“锐儿,跪着,给方小姐道歉!”
“父亲……”莫泽锐瞪大眼睛,他还从未受过这般侮辱,又怎么能甘心。
“跪!”莫文博吼道。
莫泽锐狠狠咬了咬牙,撩了衣袍,生生跪在方云瑶面前,磕一遍头,道一遍歉,足足反复了近三十遍,方骁才喊了停,携着他们一同离开了莫府。
莫文博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沉道:“方骁,此事,我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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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蕙听着顾望之将今日的事都细细讲述,面色是一会子恼怒,一会子惊讶的,末了,只喃喃地道了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侯爷如今的风采便是比起当年驰骋沙场的时候,也不输半分。”
顾云蔓搅动着茶筅,冷笑了一声道:“人家倒是有爹爹祖父护庇护着,可怜我阿望,旁边只站了个奴颜婢膝、无能又无用的父亲,自家儿子受了欺辱,竟只能眼巴巴干瞧着。别说学方家爷爷那般举刀相护了,他怕是吓得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呸呸呸,你一个女儿家,怎得张口闭口就是这般浑话,当心叫旁人听了去。”顾云蕙伸手戳了戳自家妹子的额头。
“听去便听去,他若自个没干丢人事,还怕旁人说不成!”
“你,你总是这般强词夺理,他到底是我们生身父亲,你便是再恼,也很不该这样说的。”
“我呸,凭他也配!”
顾望之默默地望了望屋顶,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说话的好。
“阿望,你说我俩谁说得在理!”两道带有怒气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我还是想去莫家跪着了。”
“你敢!”“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