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同沈景轩之间的事有些复杂,如今还做不到同你解释清楚,”顾望之伸手握住萧崇锦的手腕,神色认真道,“但无论我同他如何,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只要相信这点便足够了。”
萧崇锦动了动嘴唇,刚欲再说些什么,便被楼下一阵喧哗嘈杂之声打断了去。
“没钱?没钱你还敢来我们同春楼吃霸王餐?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兄弟,俺不是故意勒,俺咋知道你们这的菜这么贵。要不然这样,俺给你做杂工,抵消饭钱你看中不?”
“我呸!就你这副穷酸模样便是连给我们同春楼洗盘子都不配!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拿的出钱为止!”
这同春楼既作为京都第一大酒楼,集聚各类珍馐美味,自然是有它贵的道理,便是随便一碗汤羹,少说也得近一两银子,抵得上寻常人家小半个月的饭钱。故而每年都会有许多不知内情的外地人,来这里一趟便花光了所有的盘缠。
萧崇锦见楼下吵闹之声愈发大了,不由有些不悦道:“便是人家一时拿不出钱来,却也说了可以做工抵债,他们还这般口出恶言,未免就有些过了吧。”
顾望之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
刘瑾禾!这不是刘瑾禾的声音吗?顾望之突然反应过来,急急下楼一瞧,只见眉眼朗俊的青衫男子抱着脑袋被一群小厮围着殴打,连忙喝止道:“住手!”
“这不是顾七少爷和萧二公子吗?”那当家的王掌柜一见他们二人下来,连忙凑上前来谄媚地笑道,“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这样,小的这就命人再做两道拿手的好菜,权当是孝敬给您了。”
顾望之和萧崇锦这里的常客,故而王掌柜也是识得他们的。更何况两人一个是伯爵府家的二公子,一个是名满京都的春闱会元,都是这京都中头等显贵之人,可不得小心恭维伺候着?
“这原是同春楼自个儿的事,我们本不好插手的。只是这位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不知王掌柜可否看在我的一点薄面上,不再同他为难。至于他欠下的银子,我自会替他一并还清了。”顾望之拱了拱手,温雅道。
那王掌柜立马堆上了笑脸:“您说这可闹了个误会不是?实在是小的有眼无珠,竟不知这位公子是顾七少爷的朋友,这才冒犯了。左右也就是十两银子的事,这就当是小的给公子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