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解了她的冠发,三千青丝倾泻而下,他眼眸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阴薄,缓缓俯身在她耳侧道,“原来,你叫清柠啊。”
顾望之一窒,几乎是连挣扎都忘了,全身血液仿佛开始逐渐倒流,他……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赫连玦骤然松开顾望之的口鼻,环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宫徽阁骗本王,可还好玩?”
“我……我不是,”顾望之刚想开口辩解,可当日险些被挖了双眸之景顿时浮现在眼前,喉间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瞧着她,莫名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结,指尖抚了抚她的面容,淡淡开口道:“这般紧张做什么,本王说了要将你怎么样吗?”
顾望之抿唇,低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此刻多说多错,不若不言。
赫连玦垂眼瞧着她,低低笑了一声,只当她果真是被沅芷一事吓坏了的,抚着她的长发道:“你害本王丢了个郴州,总得拿些什么来还吧?”
顾望之抬眼着向赫连玦道:“什么……”
赫连玦俯身,在她唇上细细吻了一番,捏着她腰间的软肉道:“给本王绣一个帕子。”
绣帕子?顾望之一愣,她哪里会什么女工?
“怎么?”赫连玦眯了眯眸子,有些不悦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顾望之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殿下忘了……我是作男儿养大的,并不会女工。”
“学便是了,”赫连玦只觉得莫名有些燥热,抱着顾望之便往内室走去,“给你一个月时间,届时将东西给本王带来。”
顾望之被他放在软榻之上,虽表面再装的柔顺乖巧,可身体的厌恶却先她脑子一步,不住往后退缩着。
赫连玦一把握住她的纤细的脚踝,捏着她的腿将人拖到自己身下,刚要俯身压上去,突然便又顿了顿道:“你当日在宫徽阁,可同陈数……”
能从陈数怀中将钥匙顺了出来,必然是使了些手段的。
赫连玦眼眸一沉,若是陈数碰了她,他定要把那老东西的子孙根剁下来喂狗。
“并未!”顾望之一惊,扭过头故作羞怯道,“我同他酒里下了药,还揍了他一顿,并未被他轻薄。”
“嗯,”赫连玦亲着她的脖颈应了一声,又继而捏了她的下巴,盯着顾望之道,“你那日着了女装,沈景轩他们是否瞧出了些什么?”
“不曾,”顾望之连忙摇了摇头道,“他们知我长得阴柔些,加上那日蒙了面纱,未见我全脸,并无多想。”
赫连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向顾望之腰间拂去,故意轻喘着低声唤道,“清柠……”
顾望之顿时一颤,浑身抖得厉害。
“你似乎对这个名字很在意,”赫连玦吻着她的背脊,在她耳后低笑了一声。
他抱着顾望之起了身,将她放在自己怀中,“就像现在,你的反应,很好……”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