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密实的篱笆围墙已经圈好,只有从入口处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陈向阳远远瞅见紫大山父子,扯着嗓子就喊:“阿伯,小师姐在家不?”
“阿伯”这个称呼,是陈向阳独创的。
据他所说,这样的叫法有别于他人,更能彰显他对小师姐家人的敬重与爱戴。
当然,他对顾辞的称呼,自然就是“阿婶”了。
紫大山一听这称呼,嘴角忍不住就抽了抽,脸上的表情也是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紫大山对他私下里拜了闺女作师姐这事儿,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再每次听到陈向阳喊他“阿伯”,他就能听成“啊不”的,心里就愈发得郁闷。
“啊不,啊不”个屁呀!
那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叫一个奶娃娃作师姐,也不嫌臊得慌?
紫大山假装没听见陈向阳的呼唤,扛着锄头,大刀阔斧地朝着田地方向去了。
紫大郎瞅着紫大山那气鼓鼓的背影,又瞧了瞧陈向阳张大嘴巴惊愕的表情,心中的笑意更甚。
紫宝儿眼巴巴地瞧着紫大山和紫大郎扛着锄头出门,就知道他们要去地里,她也想去看看冬小麦长得如何了。
虽然,总是听他们在说长势不错,可有几天没看到,她也想亲自去看一看。
于是乎,就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出了篱笆门。
这还是紫宝儿第一次自己走出篱笆门,新奇得不得了。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本来就是小短腿儿,再一抬头,紫大山和紫大郎已经走出去老远。
“阿爹,大郎哥。”紫宝儿连忙大声呼唤着。
正在生闷气的紫大山和憋着笑的紫大郎,根本就没有听见紫宝儿的召唤。
惊愕的陈向阳却是听到了。
“咦?”
他怎么听到小师姐的声音了?
陈向阳掏了掏耳朵,又摇了摇头,指定是幻听了。
“阿爹,大郎哥。”
就在陈向阳转身要走回工地之际,又听到紫宝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