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青玉的孩子没了,是你在她的补汤里下了打胎药,你为何要如此狠心?”
君知蝶嘴角挂着血迹,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狠心?在这个宅院里,谁又对我仁慈过?母亲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你可有去看过?你却对那个贱人百般宠爱,她肚子里的贱种更是被你视若珍宝。我不过是不想让她好过罢了。”
君正员气得浑身发抖,他抬起手,一个耳刮子又甩了过去:
“你这逆女,怎可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君知蝶被打得偏过头去,披头散发,边哭边喊:
“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宠妾灭妻,整个君家谁人不知?”
君正员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君知蝶大骂:
“不管怎样,谋害子嗣就是大罪,我今天定不会饶了你。”
君知蝶突然大笑起来:
“你现在想起我这个女儿了?平日里你何曾关心过我半分?”
就在君正员准备让人把君知蝶押下去之时,君知浩推门而入,替君知蝶求起情来:
“父亲,妹妹她……她也是一时糊涂,求父亲放过妹妹这一次吧。”
“好哇,你们娘仨如今是一个鼻孔出气呐!”
君正员突然爆发了,他双眼瞪得滚圆,脸色铁青,他愤怒至极地冲进了李氏的屋子,这是李氏被火烧以来,他第一次进这间屋子。
李氏正在屋内静静坐着,她的头被头巾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她自被火烧了头发以来,试图遮掩的最后尊严。
君正员上前,一把粗鲁地将她的头巾扯了下来。
他原本想抓扯李氏的头发,可伸出手才想起她的头发已被烧光。
头巾落地,李氏的光头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一瞬,君正员后悔了。
只见李氏一颗大光头满头脓包,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骇人。
“君正员,你疯了?”
李氏一声惊呼,慌乱的一手挡住光头,一手去捡地上的头巾,头上的脓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君正员的胃部一阵翻涌,他不停干呕,几乎要将晚餐的食物全数呕吐出来。
后面跟过来的君知浩呆住了,他没想到李氏这么惨,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君府上下咒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