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是什么?
明若昀猜不透贺九思的套路,将车窗推开一点点缝隙朝外看,之前还灯火通明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等到了河边已经彻底看不到亮光了。
若有人在这里行刺他,绝对一击即中。
明若昀居安思危,习惯性先往坏处上想,问贺九思贺礼在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贺九思继续卖关子,推开车门先一步跳下马车,然后扶明若昀下来。
明若昀感受了下外面的风度,内心十分抗拒,但见贺九思一脸献宝的神情,又默默忍了回去。
罢了,看在贺九思是在给他过生日的份儿上,他就舍命陪皇子一回。
明若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搭着贺九思的手臂跳下马车,然后立马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冻了个激灵。
嘶——
这也太冷了。
明若昀赶紧拢了拢狐裘催促贺九思快些,他着急回王府了。
贺九思也舍不得他挨冻,让卫茕在原地等,一手提着灯笼一手隔着狐裘握着明若昀的手臂,俩人相携往河边去。
明若昀小心翼翼地踩在冻得硬邦邦的河道上,十分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腿软。
眼下已经是七九了,所谓“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他对脚下这层冰的厚度表示十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