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和宿管都回了之后,秦门这才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从江秋月的床上下来。
秦门绕到江秋月那一边,见江秋月吐完了,算算时间,热水应该也烧好了。
秦门便先从江秋月的床头柜里找出垃圾袋,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换过之后,秦门提着那一袋子装了呕吐物的垃圾袋,打结丢到门口,随后洗手去给江秋月接热水。
热水放了有一会儿,但还冒着热气。秦门用手握了握,又稍微喝了一口,还有点烫,便只倒了半碗,热水等变温了再给江秋月喝上。
端着热水进了房间,江秋月趴在床边,但也没有继续呕吐了。只是怔怔地看着空了的垃圾桶。
“清醒了吗?”秦门将那碗热水放到床头柜上,打开了她在江秋月生日那天送给江秋月的小夜灯。
橘黄色灯光照在江秋月脸上可以清楚看见她脸颊两边因为久而且但还没有退去的红。
秦门用用手指蹭了蹭江秋月的脸,感受到江秋月脸上那明显高于自己手指的温度后。秦门更加确定了江秋月还在醉酒的状态中。
就是没有醉的那么彻底,有点清醒,但不多。
“那老板家酿的酒到底是有多高的度数啊?我的天。”秦门哭笑不得,“刚才跟我讲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江秋月一脸懵懂,看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一样。
“算了,反正你明天肯定也忘了。”秦门拿起那一碗热水喝了一口,确定水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的时候,秦门将那碗水递给了江秋月说,“赶紧喝了吧,喝了就先睡觉吧。我晚上也不回宿舍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江秋月跟做梦似的接过那碗热水一饮而下,冲淡了嘴里因为胃酸而带来的那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酸味。
江秋月将那碗热水全部喝下之后,嘴里的感觉稍微好一点,但是上下牙还是不太舒服,牙齿大抵是丢失了釉面,一下子变得很粗糙。
“还要喝水吗?”面前的秦门问。
江秋月点头,于是秦门又倒一碗热水进来,不过比刚才那一碗要多了多。
江秋月又喝了两口,感觉有点恶心,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