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月猜测容卓霄大概不知道这个消息。
容卓霄常年待在国外,几年加起来在国内的天数都不超过一个月,如果是容家不放过舒丽珍一家,那封锁容卓霄知道舒丽珍消息的渠道更是易如反掌。
容卓霄听到了:“第七医院?”
黎清月听出容卓霄的惊讶,在他探求的眼神中点了头:“是,已经有段时间。”
舒丽珍疯了有段时间,起初应伟康没有将舒丽珍送到医院,是舒丽珍伤了其他人才不得不将人往医院送。黎清月没有去医院看舒丽珍的道理,听母亲说舒丽珍瘦得很单薄,看上去风一吹就散,面容枯槁,其实黎清月无法靠母亲的描述拼凑出舒丽珍如今的模样,光听着是不好看的。
“她伤了人,被送到医院里去的。”见容卓霄有了解的欲望,黎清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在她伤害外人之前,应伟康被她打伤不止一次。她的病既有伤人的倾向也有自杀的倾向。”
容卓霄沉默。
这些年里他与舒丽珍一直没有联系,容卓霄没有表露出意外之类的神情像是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黎清月别了别不存在的碎发缠到耳后,看来舒丽珍的下场并没有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也是、她的母亲会觉得唏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多大的恩怨,而舒丽珍调换了容卓霄的人生,舒丽珍为容卓霄的人生制造困难,容卓霄要是对舒丽珍心软才不对。
黎清月了然,容卓霄跟她的距离远了,而舒丽珍这样的已经完全不能够影响对方的心境。
连落井下石都觉得脏了手的程度。
“什么时候的事?”他随口问道,并不在意答案,只是黎清月看上去太尴尬。
黎清月说:“具体不清楚,偶然听说。”
本来黎清月还打算将她听来的舒丽珍发疯的原因一并说出口,这样一来却也没有什么说头。今日她与男友一块前来的,男友的家境比她好上一些,花着钱不手软的男人,在今日的宴会上做足了低姿态的事,给足了一些人面子。
黎清月出宴会厅散散气,不去看男人低头的模样,而她恰好有寻容卓霄说话的由头,如今看来不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可难道曾经他们之间说了许多有意思的话不成。
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孩的身影,想起容卓霄梁瑜青梅竹马的说法,黎清月轻轻摇头,什么说法,难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么?
是知道的。
那年,丢掉的情书里,有一封梁瑜写给应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