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天侍女们亦一反常态,领头的回了话,“爷心疼小姐自然什么都想给小姐最好的,今日上官大庄主来了信,找了人来告诉我们小姐平日喜好,还说了若想留住您链子不管用,须得用人命。”
领头侍女说罢,身后所有侍女齐刷刷伏下。
眼前场景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慕容晓好不容易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可再怎么心里发毛都有点麻木了,挥手道,“明白了,都起来吧。”
尽管身不由己,慕容晓也明白,比起同龄的女孩,她的选择已经足够多。想通透了这点稍稍收拾心情,便听话陪容月卿吃饭去了。
慕容晓独自一人往吃饭的地方去,自容月卿放任她别有洞天中自由行走就再没派人跟着,只有她喊人的时候才有人来伺候。没有人跟着自然就无人代为通报,走到门前听到堂里动静,柳花月不知正在招呼什么人,语气颇为亲近。怕惊扰了里面的人,慕容晓只得驻足不前。
“哎呀,慢点吃慢点吃,都是你的。这里不是衙门不用赶公差。”柳花月连珠炮发,语气透着心痛和嫌弃,“你说你,不愁吃穿的,干那苦活计干嘛,还不如回来陪曲默种花。”
那头是根本没空回话,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吸溜面条,听声音该是青年男子。好一顿囫囵吞咽,满足打了个饱嗝,“不得,义父最厌弃邋遢之人,我得赶紧吃了去洗洗,姑姑你是不知,我这几天都在马背上过的,马都跑死几匹。”
“行了,不都是些刨骨埋尸的命案,吃好了就赶紧去洗洗,身子又骚又馊的,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也没换过衣裳吧。”柳花月越说越嫌弃,驱赶他赶紧去洗漱。
慕容晓站在门口避无可避,那蓬头垢面的青年男子走出门来与其打了个照面,果然一股子死耗子臭咸鱼般的恶臭扑鼻而来。
熏得慕容晓眼睛痛,赶紧退避三舍,骂道,“你这是从粪坑钻出来的么?!”
猝不及防迎面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邋遢青年怪不好意思的,往自己身上特味儿的地方闻了闻,鼻子早蒙了,笑道,“有这么难闻?”
青年动作太大起了风,柳花月在后面遭了殃,连连挥手,“去你大爷的,你姑奶奶我从未被毒倒过倒要被你熏咽气了。”
胡茬青年尴尬笑笑,生怕衣服弄脏地板,捧着个衣摆,哈着腰跑出去,念叨着,“我这就去洗,这就去。”
慕容晓都觉得这人走过的地方得寸草不生,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柳花月是冲其喊道,“你那身衣裳别洗了,仔细没有重要的东西直接烧了。”
“好,好。”青年一边跑一边连声答应,不远处碰到同样准备来吃饭的柳曲默。
柳曲默见着他像极见到了糖的孩子喜逐颜开,兴冲冲向其走来,众人喝止不及,他已经停在三尺开外扣着嗓子干呕了起来。
“小默默,我们回头再聊。”胡茬青年飞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