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乾哪里顾得上赏景,他的心思复杂得像个打结的草绳。
“昨晚……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嗓音干哑,语气中透着惊异与尴尬。
肆梅被他的声音唤醒,缓缓睁开眼睛。
她先是迷迷糊糊地愣了片刻,随即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姿态——不仅衣衫微乱,整个人还软成一摊,毫无防备地依偎在秦乾胸膛。
“你……你别误会!”肆梅慌乱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猫,急忙坐起身,双手往身后撑去,试图拉开些距离。
然而,她的动作牵扯到了昨夜的酸痛,顿时又羞又怒,“昨晚的事……昨晚……”
秦乾揉着太阳穴,试图拼凑出断片的记忆。
但正当他开口询问时,肆梅的脑海里却掠过了一个惊人的片段——昨天傍晚,族中几个热心长辈神秘兮兮的叮嘱。
“公主啊,那药是我们草原上百试百灵的法子,保准让你和他……和他圆房后……咳,万无一失!”
其中一位高龄婆婆还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你放心,那药效温和,里头有扩血解气的天山雪莲,男女都吃了——啧啧,肯定和谐得不行!”
肆梅意识到什么,羞得脸颊滚烫,娇嫩的皮肤红得像刚摘下的草莓。
她猛地捂住脸,低声道:“可能……可能是……咳,有人下了药!”
“下药?”秦乾眉宇一挑,眸光危险,他渡过无数风浪,早已养成了敏锐的直觉,“是谁干的?”
肆梅手足无措,一边挠着衣领一边小声道:“昨晚我的族人……她们……可能有点……有点热心。”
“热心?”秦乾简直哭笑不得。
他咂咂嘴,盯着眼前低着头不敢看人的姑娘。
一时间,他觉得这场戏里,自己是被硬塞进的傻子。
他不禁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得有些咬牙:“所以,你们草原上的女人,都用这种方式抢男人?”
“不是……”肆梅差点跳起来辩解,然而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又缩了缩脖子,不敢看秦乾那略带嘲弄的目光。
秦乾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整理衣服,嘴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