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仓库,气氛压抑而肃杀。
漆黑的夜色中,仓库外站满了黑衣男人,个个面容冷峻,目光如刃。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来,刺目的车灯切开黑暗。
沈行川打开车门走下,眸色淡淡地扫了一圈。
明明神情散漫,却让人无端地感到压迫。
“老大!”所有黑衣人齐齐低下身,语气恭敬中夹杂着一丝惧意。
沈行川抬了抬手,“行了。”
这时,小白从一旁快步走来,咳了两声,“老大,景先生也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沈行川眉头微挑,目光略过仓库的铁门,似笑非笑:“他倒是比我还积极。”
仓库里的光线昏暗,唯一的灯泡悬在正中,摇摇晃晃地洒下冷白的光。
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木箱和污浊的油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味。
正中央,一个男人被吊在半空,双手被反绑,身体摇晃着,不时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尽管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那双眼睛却布满了血丝,精神显然濒临崩溃,像是刚从地狱中挣扎出来。
不远处,景澜端坐在一把简易的木椅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着。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手里却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针尖在冷光下泛着寒意,与他那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小黑和小白见到他,立刻低头,语气恭敬:“景先生。”
景澜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目光却带着一丝让人心寒的漆黑。
在外,他是文质彬彬的教授;但在009禁区,他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军师,出了名的多智近妖,手段毒辣。
沈行川的视线在被吊着的男人身上停了片刻,随即落在景澜身上。
他眉头微皱,语气抱怨:“我还没来,你怎么就开始了?”
景澜抬了抬眼镜,笑容温和:“我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