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后来觉得,她和周妙音能成为朋友,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她曾在私下多次成功压制住了周妙音的嚣张劲儿。
两人作为对手时实力相当,成为朋友后也就不存在自卑心理了。
点完几道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具晓燕才开口问道:“你和安总……吵架了吗?”
“吵架了吗?”
容辞放下杯子,先是望向窗外的街道,接着又看了看对面的写字楼,“夫妻之间吵架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他一般不会主动挑起争执。”
她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继续说道,“倒是我偶尔会主动挑起矛盾。”
就比如那次因为邓如烟在终南别墅过夜的事儿,她一时没忍住,直接就骂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想要倾诉的时候。
自从柳家与周家出了事,容辞和薛志诚分手,四处借钱却屡屡碰壁,最后与安庭深结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可她却连一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
也许是见过具晓燕在慕容家的狼狈模样,容辞自然而然就对她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具晓燕思索片刻后说:“上次在影楼……我感觉安总对你挺好的。”
容辞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平淡地说:“有时候,确实是这样。”
她回想起四五十分钟前,安庭深注视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与冷漠,仿佛在审视她,又好像要把她剖析得彻彻底底。
她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质问她什么。
可会质问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质问过他为邓小姐做过以及即将要做的事。
她觉得他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他没资格来质问她。
难道是她派杨文志跟踪他手下的事被发现了?
就算是这样,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吗?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上一片安静,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杨文志也没有联系她。
重新放下手机,她心里仿佛被一团乱麻紧紧缠住,怎么也解脱不了。
具晓燕轻声说道:“柳导……我觉得夫妻之间有些事能说清楚就早点说清楚。”
她带着初涉世事的生涩与忐忑,又有着历经沧桑后的平静,“有些事时间长了就说不清了,尤其是感情,随着时间流逝也会发生变化。”
容辞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刚准备开口,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她伸手点开,是薛志诚发来的消息:
“容辞,我记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