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贵妃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斥道,“承王妃,你说这些拈酸吃醋的话是何意思?”
夜时舒仿佛被她的厉色吓到了,身子哆嗦地往尉迟凌身上靠,紧张不已地解释,“母妃,儿媳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非拈酸吃醋。您视太子如己出,太子回以您孝心,儿媳同王爷被你们不是母子亲情却胜过母子亲情的关系所感动,这、这哪错了?”
“你!”
“够了!”尉迟晟恼怒地瞪着澜贵妃,“承王妃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与皇后姐妹情深,所以视太子如己出,深受满朝敬重。怎么旁人夸赞得,承王妃就夸赞不得了?”
澜贵妃差点吐血。
但被尉迟晟训斥,她这才察觉自己不该为此事失态……
不,是她不该被夜时舒牵着鼻子走!
她朝尉迟睿和祝华凝看去,夫妻俩虽然没被训斥,但满脸的难堪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快速调整情绪,把尉迟凌和夜时舒从地上拉起来,温声细语说道,“以前是母妃对凌儿多有冷落,母妃一直想补偿,但苦于找不到机会。如今凌儿伤势痊愈,又娶了舒儿这样善解人意的王妃,母妃向你们保证,以后母妃一定多加疼爱你们。”
尉迟凌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冷漠地转身,对尉迟晟说道,“父皇,儿臣的伤恢复得如此之快,也恢复得如此之好,其实儿臣早就想过,一定会有人为之存疑。所以儿臣千般好话百般求情才让华湘阁的弟子答应现身,她现在就在殿外,父皇可宣她进来。”
闻言,尉迟晟颇感意外。
随即他让齐绥宣人觐见。
不多时,顾思沫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她年轻的容貌,祝华凝忍不住惊讶,“这便是华湘阁弟子?这般年轻竟有过人的医术?”
要不是身份地位让她需要顾及,她都想直接嘲讽承王夫妇了。
随便拉个江湖郎中恐怕都比这个年轻女子强!
先前听说承王带人去救夜时舒,他们就怀疑承王的腿伤及脸伤是伪装的,毕竟伤得那般重,怎么可能说健愈就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