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这才将他们谈论要去东门朱家村之事告知楚天佑。楚天佑与风生衣闻得此讯,二话不说,连忙向着朱家村疾步而去,丁五味与陈秀桃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郭展鹏心怀忐忑,向郭舒羽询问方玉洁之事:“爹,您当真与此案毫无瓜葛吗?”
郭舒羽神色镇定,从容答道:“那是自然,我若真与此案有牵连,又怎会央求施师爷助我逼问方玉洁,以求查明实情呢?”
郭展鹏微微皱眉,仍有疑虑:“可是这簪盒中的文字以及方玉洁所说的隐谜……”
郭舒羽立刻截断他的话头,笃定地说:“这只簪盒八成是假的,定是方玉洁蓄意攀诬于我。”
郭展鹏面露疑色:“可这簪盒中的文字瞧着颇有岁月痕迹,不像是临时伪造之物啊。”
郭舒羽不屑地哼了一声:“千年古物与字画尚有伪造之法,何况这簪盒中的区区文字?我反倒怀疑将这簪盒交予你的人究竟是何居心。”
郭展鹏心中一凛:“您是说楚公子和楚小姐?”
郭舒羽点头道:“莫非他们才是真凶?莫非他才是此案的奸夫?你且想想,他们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仿若专程为救方玉洁而来。”
郭展鹏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与楚天佑一同拦囚车的情形,细细想来,似乎确如父亲所言,但仅凭此便下论断,终究过于草率。于是他说道:“可是楚公子为方玉洁所做的辩护亦非毫无依据,死者手中的断发已然确定并非方玉洁之发,可见这案情并非那般单纯。”
郭舒羽却不以为然:“死者死后,凶手为误导办案方向,故意在死者手中栽下假证,此等情形屡见不鲜。”
郭展鹏仍觉不妥:“楚公子为人谦卑有礼,楚小姐亦是温柔善良,他们实在不像会害人性命的卑劣小人。”
郭舒羽冷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姓楚的一伙人极为可疑,其一,他们来路不明;其二,与方玉洁非亲非故却极力想要救她;其三,居心叵测地将这只伪称证物的簪盒交予你,与方玉洁对我的攀诬相互应和;其四,以友人失踪为由滞留在县衙不走,所以我怀疑姓楚的便是此案奸夫,更说不定他们一伙人留在县衙不走,是在伺机救走方玉洁。你说说,为父以上的推断是否极为合理又极有可能?”
郭展鹏听了这一番话,心中原本那一丝犹疑彻底消散,父亲所言的确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尽管多日相处下来,他直觉楚天佑等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可相较之下,父亲的推论显然更具说服力。此刻,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方玉洁体内之毒经救治后大多已被祛除,然人仍处于昏睡之中。赵羽与楚天玉见此情形,知晓无需再时刻守着,便嘱咐衙役小心看护,而后步出房间,准备找寻楚天佑,却惊闻楚天佑不在县衙。楚天玉面露惊愕:“什么,我大哥不在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