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临晋陵

浦清县的案情终得水落石出,仿若驱散重重阴霾,天光乍现。楚天佑一行人整顿行装,再度踏上漫漫旅途。

楚天佑手持折扇,身姿优雅,风度翩翩,他轻摇折扇,目光深邃而悠远,感慨万千地叹道:“人生在世,轻尘栖弱草,何时风雨,难料啊。”其语调幽长,如潺潺溪流,诉说着世间的无常与沧桑,举手投足间尽显那沉稳睿智、心怀天下的王者风范。

丁五味一听,眼睛骤然大睁,仿若铜铃,急切地叫嚷起来:“哎呀呀,这‘料’字啊,在闽南地区,那可意味着亏钱亏大了!咱这一脚踏进浦清县,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非但一个子儿都没捞着,我还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银子。济助那丐婆的五百两,还有阿福使的那什么五鬼运财法,硬生生地卷走我二十个钱。咱可是有言在先,合伙的账得按三七开算,这亏本的买卖我可担了大头,我摊七,你就只摊三呐”他一边说,一边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唾沫星子横飞,那副十足的财迷模样展露无遗,脸上的肉疼之色仿佛能拧出汁来。

楚天佑听了,缓缓收起扇子,眉头紧蹙,苦笑着回应道:“什么?这等冤枉钱我也要摊?”话语中满是无奈与不情愿,可这等为琐事困扰的模样,反倒让他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形象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丁五味却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当然,你难道没听过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楚天玉莲步轻移,宛如弱柳扶风,她朱唇轻启,轻声细语地问道:“五味哥,钱财之事且先搁置一旁,只是这秀桃姑娘究竟去往何处了呢?”那温婉的模样,恰似春日柔风拂面,尽显王室公主的优雅与善良,言辞间满是关切与疑惑。

风生衣亦声如洪钟,简洁有力地说道:“是啊,秀桃姑娘人在何方?”话语中透着忠勇刚直的护卫本色,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丁五味无奈地长叹一声,仿若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唉,莫要再提了,莫要再提了。阿桃她瞧见郭县令要自刎于公堂之上,那眼泪啊,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赵羽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他们二人曾有婚约在身。”语气平稳,不疾不徐,如沉稳的古钟,透着一股内敛与持重。

丁五味连连点头,眼睛瞪得老大,手舞足蹈地描述道:“可不是嘛!咱要走的时候,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问道:五味哥,我能跟着你吗?”丁五味见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将起来,大声反驳道:“我可没答应,不过我丁五味也不是小气之人,我送了她一万两银票。”说罢,还特意挺了挺胸膛,那模样仿佛在等待众人的夸赞与惊叹。

众人听闻,皆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大张,异口同声地惊呼:“一万两?”那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个个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丁五味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咧着嘴笑道:“没错,就是一万两!这感情啊,那可是无价之宝,区区银子算得了什么?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关键时候该出手就得出手,咱可不能寒了人家姑娘的心!”那副财大气粗又故作洒脱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活脱脱一个口是心非的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