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紧皱眉头,一脸迷惑地瞪着躺在棺材上的方块,大声嚷道:“你没事躺在棺材上作甚?”
方块气呼呼地猛地坐起身,怒声吼道:“我被一个死了无数次都死不了的老混账给气坏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老伯气急败坏的高喊:“我卓三泰定要报仇雪恨!”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快步走进屋内。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双目圆睁,布满血丝,满脸的悲愤欲绝。
方块一脸无奈,冲着老伯喊道:“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老顽固啊,桂老爷可是好人,你报哪门子仇啊?”
卓老爹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你根本不懂!桂万军他就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狂魔!”
方块也急得跳脚,扯着嗓子叫:“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家伙,你不知好歹!”
丁五味见两人吵得热火朝天,连忙伸手示意他们停下,焦急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这深更半夜的如此吵闹,就不怕惊扰到邻居吗?”
方块一脸嫌恶,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谁是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的儿子?我呸!”
卓老爹气得浑身直哆嗦,颤抖着手指着方块骂道:“老夫也没有你这个黑白不分的混账逆子,我的儿子全被桂万军那个恶贼给残害了呀!”
丁五味心中一惊,赶忙问道:“哎,老先生,这个……这个……您怎么就能断定这个桂万军是杀害您儿子的真凶呢?敢问您儿子是……”
卓老爹眼中闪过痛苦至极的回忆,声音颤抖着说道:“老夫的儿子乃是前任县令卓裕祥啊,我们一家全让桂万军给残忍灭口,除了我,就连侥幸躲过一劫的二儿子卓荣也死在了桂万军的屠刀之下。”
丁五味还是心存疑虑,追问道:“您家在四平县,又从未见过桂万军,又如何能确信桂万军就是灭您全家的真正凶手?”
卓老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虽不认得桂万军,可我认得你们县衙的捕快杨钢,老夫永远不会忘记我家惨遭灭门的当日惨状啊!”
回忆起当日的惨景,卓老爹的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原来,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如鬼魅般冲进卓家,逢人便杀。卓老爹拼死摘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这才看清那人正是杨钢。而卓老爹尽管身受重伤,却幸运地逃过一劫。
方块听了,仍然不太相信,连连摇头说道:“杨钢是衙门的捕快,怎会去四平县杀害县令呢?”
卓老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我的二儿子以命相搏调查出杨钢实则是桂万军的爪牙鹰犬!”
县衙的厨房里,刘依萍面色凝重,双手紧握着药罐,内心充满了纠结与挣扎。月光透过窗户,如水般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愁眉不展的神情。犹豫再三之后,她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把随身携带的毒药撒进了药中。
而这一切,都被悄悄隐匿在暗处的楚天佑和楚天玉尽收眼底。刘依萍端着药,脚步沉重如铅地走向张王氏的房间。她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走进房间,刘依萍看到楚天佑和楚天玉也在,心里猛地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