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哥哥嫂嫂和侄子全都收拾一顿后,沈巧兰搬着板凳大马金刀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江家人的到来。
可直到夜幕降临,还是迟迟未曾见到来访者,沈巧兰面色越发阴沉,她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只知道自己有多迫切见到江则,只是晚报复江家一刻,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沈巧兰不想再等待了,干脆独自前往永宁村。
当阿飘的时候,沈巧兰想去哪就去哪,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她,重新为人后,沈巧兰才重新感受到处处受制的感觉。
附近村里时常有马匪出没,就算是晚上也有村民们自发巡逻,看着一群壮硕的男人,沈巧兰没有异想天开,觉得她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她干脆就等在永宁村门口,她就不信,江则还能窝在村里一辈子不出来。
人是需要睡觉的,尤其是在忙碌一天的情况下,沈巧兰到底还是没能扛住身体的本能,怀抱着柴刀靠在大树旁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几十年没合眼,这一觉比沈巧兰预想的还要沉,她是被牛车经过的声音吵醒的,再一睁眼,就看见江则坐在牛车上优哉游哉的往村里赶。
下意识,沈巧兰攥紧手中的柴刀,猛的站起身来。
她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光亮,狠厉的面容阴恻恻的,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后背发寒。
江则左躲右避,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就为了装作看不见沈巧兰,可这也抵不住她一点掩饰都没有,高举着柴刀追上来就要砍。
江则手无寸铁,大病初愈身体也孱弱的厉害,见到这一幕更是后背汗毛耸立。
“叔,快跑,这有个疯子举着柴刀要砍我!”
听到江则的尖叫声,赶车的牛大爷一回头,就看到身后恶鬼般的沈巧兰大跨步追击而来,吓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鞭子更是不要钱似的使劲抽。
“江则,你到底是从哪惹来的麻烦?这疯婆子不要命了,怎么一直追着我们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