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事,比老鲁的课还重要?”路泽怀疑地问。
谢烙睁开眼,看向紧闭的房门,认真道:“还真的比老鲁的课重要。”
路泽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问道:“谢烙,你不对劲,是不是……”话还没说完,谢烙便挂了电话。
路泽:“……”
把手机揣在兜里,嘀咕了句:“有情况。”
谢烙被这通电话吵得没了困劲,索性直接起来,把暖气关了,收拾了一下。见时间还早,乐知秋暂时不会醒,便出了门。
乐知秋是被惊醒的,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一个声音把她吓到了。
她坐了起来,呼吸微蹙,当下就想出去找谢烙,拖鞋来不及穿,门一打开就喊他的名字:“谢……烙。”
见客厅空荡,温度也一阵冰凉,心里涌上失落,随即而来的是委屈。
冰冷的地面从脚背直达全身,冷得起鸡皮疙瘩。
她就这样站在卧室门口,盯着沙发的方向,看得入神。
在这一刻,她把自己拉到无尽的深渊,没有人会对她好,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也没有人愿意陪一陪她。就陪一陪,一会就好,也没人愿意。
她收回酸痛的眼睛,低着头,盯着洁白的地面,心里的伤痛越来越大,得不到痊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乐知秋已经麻木,然而这时,玄关处的位置传来响声,乐知秋愣了愣,侧头去看。
门打开,四目相对。
谢烙走进来,先是发现她低落的情绪,温柔解释:“我想着你还没醒,出去买了菜,等你醒了可以吃。”
他抖了抖手里拎的东西,乐知秋却只盯着他,委屈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他焦急地说:“怎么了?是不是没跟你说,我看你……”
乐知秋上前一步,往他怀里钻,脸闷在他胸口的位置,好似这样能缓解。
谢烙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半晌,才伸出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下次我先跟你说。”
要是有下次的话。
好一会,乐知秋才轻轻点头。
情绪缓好,乐知秋后退了一步,谢烙这才看到她没穿鞋,眉头轻皱,说:“把鞋穿上,地上凉,你刚好。”说着,这才记起她昨天发过烧,自然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放心了下来。然后,推她进去穿鞋。
穿好鞋,谢烙转身要去厨房,乐知秋站在床边,哑声开口:“谢烙,你真好。”
谢烙顿了一下,回头看她,她此刻笑着,很淡但说不出的好看,他说:“我不需要好人卡。”
“好人的机会会很大。”
他眸色微愣,清澈明亮,见她脸上的笑意,自己也没由来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