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说话,乐知秋转而公变私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乐知秋,我现在需要安慰,你能来陪我吗?”谢烙嗓子嘶哑,脸色苍白,嘴唇干涩的起了皮,整个人颓废极了。
乐知秋没问什么原因,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就问:“好,你在哪?”
酒吧离医院不远,十分钟后,乐知秋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谢烙还是刚刚站着的模样,头低着,仿佛没有脸面见任何人。
乐知秋顿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谢烙终于从即将把自己折磨死的困境回过神来,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味道。
谢烙没抬头,就着这个位置,往前慢慢移,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抬起没有知觉的胳膊,揽腰紧紧地抱着她,埋在她颈窝处。即使没有一点声音,乐知秋也感受到了脖子上的黏腻与灼热。
夜深人静,医院里出奇的安静,伴随着与外面不一样的冷意,让人感到不安。
乐知秋不会安慰人,但谢烙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一个拥抱,一个可以暴露狼狈的一面的人。
乐知秋最符合条件。
两人坐在楼道里,谢烙的情绪已经好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事?”乐知秋轻声问。
谢烙嗓音很哑,眼睛无神地讲述着:“谢正明赌博酗酒,经常找我妈要钱,要是不给,就会打她。他就是一个恶魔,被赌博冲昏了头脑,被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的心里没有妻子,儿子,只有自己。”
不难猜他口中的“谢正明”是谁,乐知秋一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就很不好受,问道:“为什么不离婚?”
“因为我。”他一直都知道蒋婧不跟他离婚的理由,因为不想让谢正明祸害他,所以她忍受可能哪一天就会被打死的风险,也要保护他。
所以他愧疚。
乐知秋呼吸一滞,很理解母亲对于孩子的保护,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孩子的人生。
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乐知秋眼皮轻颤,考虑了一下,认真道:“我帮你。”
谢烙愣了几秒,侧头看她。
“我可以让他们离婚,也可以让他去坐牢。”
这样谁都安全了。
谢烙眼睛还红着,眼眶湿润,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乐知秋……”
“别谢我,我这是为民除害。”
为你们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