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待了半个月,也看了她半个月的变化,从不爱笑到冷冰冰的,从偷偷哭到强撑着坚强,饭虽然还是不按时吃,但总归她慢慢开始消化这样的生活了。
他不该打扰。
回国后,他喝起了一直以来讨厌的酒。
林恒木没多问,一猜就知道原因。
他没有像寻常人一样,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而是觉得自己差不多忘记心底的心疼与难过,才作罢。
她哭,他痛不欲生。
但酒精的催发下,睡梦中都是她。
一开始她是自在快乐的,没心没肺,像散发着光芒的蝴蝶,她落在的地方,都得到了光的簇拥。可后面蝴蝶伤了一个翅膀,光芒一点一点暗淡,失去一根翅膀也等同于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梦里的她在哭,他惊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
酒的味道在房间弥漫着,该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良药,他却站在窗口,神情凝重的看着漆黑的夜晚。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抬起僵硬的腿脚离开。
这样的夜晚反反复复,他也因此失眠。
他空寂了一年多,林恒木打算给他介绍工作。林恒木是职高的体育老师,见徐为祀没工作,便把他惊人的才华声情并茂地说给校长听,不出意外,校长同意了。
他一开始没同意,而是又飞去了国外。
姜茉瘦了,但脸色好了很多,原以为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这次身边有了人,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生。
心跳短暂地停了。他没看清男生的长相,却也清楚的知道男生对她的想法。
这次,他只待了一下午。
南京到芝加哥一万多公里路,耗时最短二十四小时,中间转机五六次,仅为了看一看她。眼睛里白眼球上满是红血丝,四个小时后,他去到机场,又是二十四小时的连轴转。
远的不是距离,是明明只隔几百米,却不能面对面的打招呼,是无尽的想念。
后来,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到后面不得不吃安眠药,可一旦吃了,梦里就白花花一片,没有她。
他为了次次能在梦里见到她,任凭失眠折磨着自己,可次数多了,他也撑不住生了病。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护士给他的吊瓶里打了安眠剂。他睡了很久,无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