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是东躲西藏,一路逃离,越逃越远。
直至上个月,他混上了一条渔船,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前往京城为贵人寿宴送鱼的。林淮安当时的想法是,富城在最南,京城在最北,一南一北,官差再厉害,也无法横穿南北,将他拘捕归案。
他心一横,便在渔船上给自己谋了一个搬卸货物的差事。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贵人府上,他竟然看到了前来祝寿的秦画。当时,他不知道秦画和贵人之间的关系,他便想法子留在了贵人府上。
后来才知道,主人家是柯府,而秦画已改嫁苏府二爷,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他心有不甘,才跟柯府之人达成合作。
本来他只想要带走秦画和银子,没想到,秦画跟苏二爷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凭什么秦画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他要去找她!
他想问问,她在她眼里心里到底算什么?是冤大头?是白痴?还是送上门的一个大便宜?
柯灵儿说过,只要将林婉的身世公之于众后,她就会给他一笔银子,足够让他找遍世间的每个角落,翻出秦画。
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官差是怎么回事?
何捕头缓缓靠近林淮安,看也不看仍然血流不止、且脸色渐渐惨白的林婉。
“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的。”林淮安叫嚣着,只是多少有些色厉内荏。当他瞥见林婉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角时,他手下的力道早就卸去了。
“杀呗,我的任务是抓你。至于她,救下了是她幸运,救不下就是她的命。与我何干?”何捕头脚下不停,只是在林淮安退无可退后,于几步之外,停下了脚步。
“你是不是很困惑,你明明在柯府藏的好好的,官府为什么会知道?一南一北的距离,又是陈年旧案,别说一个多月,就是一年、甚至十年,京中的官府也不可能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富城案件奔走。
可是,如果有人从中疏通呢?有人给官府提供线索呢?这时候,官府就不得不管了。而跨越地区调取案件,至少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想来,兄台来京城,也差不多就一个多月吧?”
“你...你...什么意思?”林淮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捕头。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猜到了吗?”何捕头看白痴般看着林淮安,“啧啧啧,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