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苏信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林婉就吩咐柳青柳叶提前回去收拾房间了。
林婉的院子是二进院,前院两间厢房,一间住着柳氏姐妹,一间住着杨氏兄弟,还有一间耳房,用来做了库房。
后院的两间厢房,一间林婉自己住着,一间搬进去的时候,就收拾好了给秦画夫妇住的。至于苏礼,后院还有一间耳房,收拾出来给他住,暂时也能凑合。
马车上,苏信苏礼两兄弟坐在前面的驾车位置上,秦画和林婉母女,则坐在暖和的车厢里。
林婉抱着秦画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母亲的肩头。鼻头发酸,她好想母亲。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话!”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没闲着。秦画着急忙慌的抽出帕子,心疼的为女儿擦拭眼泪。
而自己脸颊的泪珠,掉的比林婉还厉害,却也顾不上,只是一个劲儿的念叨着:“这大半年,苦了你了!”
“娘,我不苦!就是想您和我爹了!”林婉轻轻按下秦画在自己脸颊忙碌的双手。随后又抽出她手中的帕子,转而帮她擦去脸颊的泪珠。
“我本想着等年后,天气转暖了,我就投奔您和爹的,没成想你们倒是先回来了。这半年,娘,你们过得好吗?”
当初苏信有给林婉留地址,她确实是想着,等京中的事情一了,她就去找秦画。
回想这大半年的时光,秦画脸上满是幸福和知足。不用应付苏老爷子和苏家族人,不用担心苏信会被训斥、挨打、算计,只是跟寻常夫妻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平淡、真实、幸福。只是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时,想到被遗留在京中的女儿。
“你三叔在那边劈了一片鱼塘,我割草喂鱼、你爹上山打柴、你三叔去集市卖鱼。日子很平淡,但是很真实,心里更踏实。
你二叔这半年啊,将前些年长出来的白头发,都养回去了。你看他,现在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人都精神了很多。”
“我瞧着婉儿的气色也好上了不少,身子畏寒的毛病可有好些?”
秦画看着林婉脸色红润,甚至还长高了不少,心里的歉疚都少了一些。
林婉神色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正在思索着要怎么跟秦画说关于谢府之事时,马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