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眉心一蹙,心底滚烫。
她最不会安慰人了。
小手环上他的腰肢,思忖着开口:“好了……”
“到时候若真一起死了,咱们作对恶鬼鸳鸯?去……找那祁君嚯嚯他!争取吓死他?行不行?”
面前人身体一僵,听见那“鬼鸳鸯”神情一怔,眼眸逐渐疑惑起来,“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不应该说要同我一起去投胎吗?”
沈笑微摇摇头,小脸埋进他胸前,嘟囔着鼻音认真解释起来:“现在投胎?不就变成南启他们儿、女辈了?”
“不行……绝对不行!都差辈分了!”她垮着脸抬起头来眼神一转,肚子里那些个顾虑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到时候你愿意叫慕容云迟前辈吗?叫他侯爷?”
司徒风认真想了下,立刻冲她摇头。纵使脸上有道泪痕,也不妨碍见她一副怨气模样忍俊不禁起来,薄唇轻启:“不愿意。”
沈笑微点头:“不愿意就对了!”
“……”
……
沈笑微觉得,人便是世界上最难懂的。
怎么说呢……
她的心境就像是天空上的云朵,不管亮不亮堂,是乌云还是白云?
每每停滞不前都有属于她自己的风袭来,轻推着自己向前跑去。
或快或慢,总能过去。
最后再一同回想起方才停留的地方,才发现那些纠结的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
“方才你在同本宫吵架?”
“有吗?”
床榻之上,两人平躺着。
司徒风将她小小身躯揽在怀中,眼神向下透些温柔。微眯起来盯着她,语气中分外冷静,“我们只是在讨论夫妻生死相依的问题而已。”
……
窗外天渐渐亮起来,公鸡报晓的声音从楼下袭来。
怀里人打了个哈欠。
沈笑微眯着眼睛,伸手环上他的腰肢,“困了。”
司徒风眼底闪过丝自责,“不若今日称病路上感染些风寒,明日再出发。”
“好……”